“为了《如梦令》。”
菊阿婆听的眉头皱起,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不好开口问季衫青,哪知季衫青自己却开口了:“我季家并无此物!”
柳若清只是不信,呵呵笑道:“你季家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魔主是让我来你家查的,拿到了就灭口。至于别的,我不清楚。我可以走了吧......”
菊阿婆心知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来了,刚要点头,一旁的竹云却开口道:“少庭中的术是你做的?”
柳若清冷哼一声,才回答说:“不是我,但是是我们的人。我走了,你们别让人跟来,就算跟你们也跟不上。”她心里对季少庭有种特别的独占欲,对于季少庭的妻妾或者是男宠都怀有敌意,当下更不想说什么了,但是依旧照着约定回答了问题,然后扯着冷珊就要离开。
菊阿婆和季衫青点了点头,柳若清携着满身是伤,神情却有点恢复的冷珊一纵,竟飘进夜色,不见人影了。季衫青心惊,只论这身轻功的话,江湖中怕是排到前五也不成问题。幸亏没有把她逼急,不然季少川真的凶多吉少。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这院中只有竹云和她的人对这些不在意,只是暗赞了一声而已。毕竟她们都算不得正式的江湖中人,菊阿婆见多识广,觉得柳若清身手漂亮之外,对她身后的魔主倒是更加在意。
此时众人也不怕柳若清暗中折返,真的去杀了季少川,毕竟行踪已露,犯不得冒险杀一个无用之人。
众人收拾了一番,遣退了院外守卫的护院,齐齐的进了宋一威的房间。
分宾主落了座,刘金娘却守在宋一威的床边,很是心疼的样子。
房间不大,留不得太多人,诗词歌赋并着墨书墨画一起到了屋外,充当守卫去了。季少庭交代了季然带季家护院弟子总的所有四季门人去西后院看护季少川,才算是放心。
菊阿婆自人仆人,也要出屋守卫,却让季衫青和季少庭挽留住了,也只站在竹云身后,并不坐下,季家父子敬她武功高绝,又不能勉强她当着竹云这个主子的面一同坐下,也只能由着她去了,只是话语中多了很多尊敬。
季衫青先是开口说:“少庭,这许多事,你从头到尾的说说吧。”
季少庭点头称是,道:“原本我也只怀疑,有人要害季家,但是直到云儿进门,帮我分析了许多,我才知道竟然有两拨人......”
季少庭将事情从十年多前,一直到今天前后,并着自己和竹云的分析,一一说了,只是依然没提自己的隐门和师父的存在。只说自己偶然得到一种功法,练到今天。
季衫青虽然知道他有所隐瞒,也不再问了,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对儿子除了信任之外,还有一种特别的依赖,季少庭不想说的必然有他的道理,何必逼他呢。于是说道:“你居然真的能这样就逼出柳若清的底细,为父真是万万想不到的,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了,就算你再抬个丈夫回来我也不管你了!”
众人听着好笑,王月君脸上直抽抽,心里却很苦,因为自己误会季少庭,以为他是真的专宠柳若清,自进门就没给他过好脸,以至于两人到今天除了夫妻名分,竟然毫无半点情意在了。倒是竹云,凭着自己的知识本领,倒让季少庭的计划提早实现了。那个封品品,虽说是季少庭的属下,但是季少庭对她也很是看护。自己对于季少庭,怕是最可有可无的一个妻子吧。自己这几年的隐忍冷淡,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季少庭一开始就把所有告诉自己和父亲,是不是今天的结果就不一样?
自己是不是可以成为季少庭心里的那个人?
季少庭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自己吗?
还是说自己父亲的名号不值得他信任呢?
想着想着,王月君的想法越来越偏,越来越乱,只觉得这屋中的人,竟没有一个是她可以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