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着季少庭离开的脚步,竹云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细细的咀嚼着口中的饭菜,暗道:要不是今天这番故意的作为,估计又要被那个季少庭“瞪伤”。虽然不知道季少庭到底是真的恨她,还是另有什么原因,但是他是肯定不希望和自己有过多接触的,而且当初被他一瞪,还有今日进门下骄被他“搀扶”的时候,那阴冷的寒意,绝不是错觉,也许就像师父当初推测那样,季少庭是练了为人所不知的武功,连季家的人都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有菊阿婆在,估计天地都不等拜完,她就得再吐次血。
目前还是当个摆设夫人,每月按时给季家二公子疗毒,别的先什么都别管,等一二十年后,季家二公子的毒伤好了,自己就回竹林,跟着师父和师兄继续给别人看病抓药,又或者去追查当年杀害父母的那伙子强人。
父母出事之后,那伙强人便没了踪迹,师父是没管这件事的,可是师兄却一直在调查,但是过了八年,半点线索也没有,朝廷也只是出了悼文,给了八十两的抚恤银子便不再过问,至今已成了无头公案。
仔细想了想将来的事,竹云站起身,退开窗户,看着夜空中那弯月牙,皱着眉头,思量着,在季家至少要呆上十年,这十年却是不知道怎么煎熬,菊阿婆和梅大姐应该能帮衬不少,不然今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却说季少庭离开竹云在的院子,躲过自家值夜的护院壮丁,进了小妾柳若清的屋子。
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娇弱柔媚的美人儿正对着妆镜,潸然落泪呢。
再看那柳若清听见声音,霍然转头回望,素着一张小脸,瞪大着双眼看想季少庭,眼中带着一丝丝不可置信,一丝丝激动感动,一丝丝柔媚,未来得及拭去的泪顺着眼角,滑到了腮边。季少庭快步走到柳若清的身边,轻轻的将柳若清揽在怀里,声音轻柔的说:“清儿,我来了。”
柳若清依着季少庭的怀抱,没有说话,只是急急的点头,却哭的越发厉害了。
“别哭了,我不会碰你以外的女人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季少庭说着,手也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柳若清的头,“你别再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
“季郎,我不奢望你只有我一个,我只求你心里有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我扔下我。”柳若清哽咽的说到,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抓紧了季少庭的衣服。
季少庭扶过柳若清,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望“我怎么会呢。”
“季郎......”柳若清带着泪笑了,真真是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滋味:“你今天穿着大红喜袍,显得你更加的英俊不凡。只是你的新夫人不是我。”说着又忧伤起来,娥眉轻蹙,双眼含怨。
“新夫人是别人,却跑来和你洞房,我这身和心可全是你了的。”
“季郎......”
两人都不再多话,借着竹云新婚的喜庆,这两人颠鸾倒凤地“洞房”起来。
第二日,天还不见白,季少庭没有沉迷在柳若清的温柔乡中,按照前一天说的赶到了竹云在的院子。
待到了院中,却见竹云穿着大红喜袍起来了,正在院中练趟子,便在一旁看了起来,等到竹云练了一趟,天也见白了。
估计丫头仆妇也该来伺候两人起床梳洗,季少庭便叫着竹云一起进了房间。
两人先是脱去了喜服喜袍,又将床铺上的花生桂圆一类干果扫到床边,地上又扔了些,把那带血的白绢叠了几叠压在了枕头下,才拉过大红的鸳鸯喜被,齐齐的钻进了被窝。
“你怎么起那么早?”季少庭很是疑惑的问。
“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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