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翻脸,囚禁自己。要不然,就在刚才谈话期间,以他一人之力,也足以制住父亲,夺回法器脱身。
陈弦松盯着父亲,忽然露出自嘲的笑。这就是他在两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永远仰视永远也无法真正靠近的人。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父亲也没有改变过。他只会认定自己的想法,永远也不会关心别人在想什么。
看到他的表情,陈常山的嘴唇动了动,说:“不要妄想出来,再见那个妖女,或者干出祖宗家法都无法容忍的事。”
陈弦松却轻轻笑了笑,说:“你们拦不住她,基地全部人加起来,也不够她动一根手指。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已经走出几步的陈常山,回头看着他说:“哪怕再用掉一把时间泯灭枪吗?”
陈弦松脸色一变,看着他们快速走远,他低下头,一拳头重重砸在金属栏杆上。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整个人神色已经变了。
笔直的身躯,冷冽的眉峰,漆黑如墨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