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背心也湿透了,贴在身体上。呼吸均匀悠长,每一个步跑动都显得强劲有力。
陆惟真说:“我恢复了。”
他说:“好。”
“路还有那么远,你要不要保存体力,我拿风助你?”陆惟真说,“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想帮点小忙。”同时手一抬,一道风就悬在陈弦松背后。只要他点头,陆惟真便能帮他加速而行。
陈弦松静了一瞬,语气冷淡:“不必。”话音未落,身影骤然一闪,消失了。陆惟真一滞,抬头望去,他的身影出现在数百米远处,甚至远远超过了许知偃。陆惟真默然,慢慢加速,又追上去,只是这一次,隔了十余米,不再靠近。
许知偃一看,靠,犯规!居然用法器。他于是一顿狂飙,又超过了始终当他不存在的陈弦松,这回留了个心眼,大概保持了500米左右的绝对领先优势,这才心满意足地一个人在前头飘。
三人跑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期间陈弦松瞬移十余次。这时,头顶的黑云已经很多、很密了,有种昏天暗地的感觉。远远的,已能望见奈何桥上方,那一大片遮天蔽日的黑色云层,在聚散翻涌,仿佛大雨将至。
陆惟真和许知偃虽能御风,却不是永动机,这么全速前行,也很疲惫。
陈弦松忽然站定,说:“休息5分钟。”
陆惟真跟着他停下。陈弦松直接席地而坐,从腰包掏出水壶,连灌几大口,头也没回,把壶丢过来。陆惟真一把接过,她知道出口就在前方,节省已不必要,更应全力以赴,她也连灌几大口。然后她看向远处,累得佝偻着腰、还在御风奔跑而不自知的许知偃,问:“能让他喝几口吗?”水还有大半壶。
陈弦松双臂撑在草地上,看着前方,依然不看她一眼:“随你。”
“谢谢。”陆惟真大喊,“许知偃——”
许知偃一扭头,这才发现他俩凑一块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跑前头拿第一,岂不是正好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我去!鱼与熊掌到底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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