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真醒来时,感觉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浑身懒得很,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很奇怪。看起来很眼熟,四四方方的院子,无论装修、陈设、风格,和陈弦松在湘城的松木堂,都非常像。但细节又不同,这个院子看更大,也更旧。院子中间那棵树,比湘城的更年老更茂密,几乎将整个院子都遮得很阴凉。院子四周堆满木料,还有一些工具和半成品家具。
陆惟真抬头看天,很蓝,也很高,空气有些干燥,和湘城的气味不同。
院子里堆满夏日午后的寂静,外面有知了在一声声鸣叫。
她不是正和陈弦松在葫芦里,逃脱巨型无色鬼石兽的尸身石雨吗?
为什么现在会一个人在这里?
她记得,当时有一片灰色的光亮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昏迷前,她被陈弦松紧紧抱着,鼻翼间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味。
他现在又在哪里?
莫非那光有玄机……
难道他们已经离开葫芦,出来了?是陈弦松把她带到了这里?
她沿着卧室、书房、工具房外,一步步走过去,房间格局也和湘城松木堂极其相似。
陆惟真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地方。
北京的松木堂。
她走到了厨房门口,里面器具齐全,有粮油肉菜,还有残余的饭菜香味,但是没人。同样有一条通道,通往前厅。
陆惟真走过通道,光线敞亮,前面果然是个家具店,风格和松木堂一模一样,只是房间格局和摆设的家具不同。
店门外却是很耀眼的一片亮光,陆惟真看不清楚,并且觉得非常刺眼。
店里没有客人,有一个男人,站在吧台后,低头在算账。陆惟真恍惚就想起第一次到陈弦松店里的情形。但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和林静边完全不同,反倒是像……
他很高大,一身棉布黑衣,却显得身材挺拔劲瘦。当陆惟真看清他的相貌,心里微惊。
五官轮廓和陈弦松非常像,但是眉毛更浓密、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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