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记得领八十大板。”
入琴微颤着身子,半晌,磕了一下头:“是,奴才知错!”
豆荚眨着大眼睛,惊异地围观着这一幕。水流觞问:
“豆荚姑娘,刚刚的事……”
“没事!没事!”豆荚摇头说。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她认为现在的局势明显不利于她。
不过她才不会让人看出她害怕,径直走过去,重重地撞了侍棋一下,冷哼一声。
侍棋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瞪了她的背影一眼,真是个坏脾气的丫头!
豆荚心情倍儿爽地回到玲珑的房间,手里甩着刚刚顺来的侍棋的荷包。小样儿,敢惹我妙手神偷,阴不死你!
玲珑才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豆荚过来帮她梳。
豆荚很会梳头,据她说,她小时候经常帮她师父梳。那时玲珑才知道她师父是女的。
“姑娘,今天孙婆婆芝麻饼吃不上了。”
“怎么?”
“被人一撞,全掉到地上了。”豆荚说着,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遍,“我没想到那人竟然是王爷的小厮。你没看到,他们几个看见王爷,就像看见亲娘了似的,全都哭了。还有啊,有一个受伤的要以死谢罪,被王爷骂了一顿,回去还得挨八十板子。八十板子!皮都掉了!王爷可真黑!”
“是四个人吗?”
“是啊。”
“撞你的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侍棋’。”
“你没对人家怎么样吧?”玲珑可知道她的脾气,她不是个会吃亏的。
“当然没有,我大度地只是顺了他的荷包而已。”
玲珑哭笑不得:“我就知道你!别太过分了,赶紧去还给人家。”
豆荚扁扁嘴:“就算要还,也得先让他急一急嘛。”
玲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反正不关她的事,让他们俩折腾去吧,她会对侍棋表示同情的。顿了顿,她问:
“你今天看见墨羽了吗?”
“应该在屋里睡觉吧,荣大哥说,他昨晚好像很晚才回来。”
玲珑点点头,眸子阴霾了下来。自从和水流觞一起来到金陵后,墨羽变得越发沉默寡言,甚至和她说的话也不多,还总是出去,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虽然他又不是大姑娘。出去转转也没什么,可她还是有点担心:
“你叫可凡多留意着墨羽点。”
豆荚答应,想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姑娘,你对墨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玲珑沉默了一会儿:“反正,我只知道,他应该去追寻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成天陪着我,让自己的心里闷得难受。”
“墨公子喜欢你,呆在你身边,他应该会很开心的,怎么会难受?”
“反正他挺难受,你看不出来吗?”
“姑娘,你到底爱不爱墨公子?”
玲珑默然了一阵,忽然反问:“问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先告诉我爱是什么吗?”
“呃……”豆荚语塞,想了一会儿。“应该就是,我以前听戏文里唱过。叫什么‘生能同衾,死亦同穴’。”
“只要是原配,生前都一被窝,死后都进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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