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一向不敢太拒绝他,是怕伤害他脆弱的自尊心,可心底里她并不愿给他太多的幻想,也是怕伤了他。上辈子,她从没有过感情经验,这辈子才刚刚开始。
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初夏火急火燎地捧着酒进来。也许豆荚说得对,初夏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慌手慌脚,难道她就那么可怕吗?
“姑娘,酒奴婢已经试过了,的确和咱们的酒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初夏边说,边从酒坛中倒了一杯酒递给玲珑。
玲珑接过来,晃了晃酒杯,黄褐色的酒液虽仍有些浑浊,但跟地产酿法比,已经清澄了许多。她放在鼻端闻了闻,接着含了一口,闭上眼睛品了一会儿:
“这酒的味道偏甜,用的水也不太好。酒曲不一样,毕竟咱们的酒曲是自制的。不过这样的酒配上那样的价格,倒也有竞争力。”
“姑娘,该怎么办?”
“你说呢?”玲珑笑看着她。
初夏一怔,思索了一阵:“奴婢觉得,首先应该让人知道这酒咱家才是正品。”
玲珑点头:“然后呢?”
“咱们应该降价。”
“错!商战中打价格战是最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永远不能用。有时候降价还会给客人一种错误的暗示,降价等于是在降低产品的品质和品级。”
“可若庆丰酒坊的价格比我们低,肯定会吸引那些贪便宜的客人。”
“只要将我们的酒才是正品的观念植入客人的脑袋里,即使客人最后贪便宜选择他们,心里也会因为没尝到正品而遗憾。等到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的酒是一等之后,庆丰酒坊就会被挤进低端市场,再也翻不了身。我不介意将低端市场分他们一半,只要庆丰酒坊永远排在玲珑酒坊后头。”
初夏想了片刻,凝重地点点头。
这时,豆荚引窦双双进来,笑道:“姑娘,窦姑娘来了。”
玲珑对初夏说:“该怎么对付庆丰酒坊,你去想个法子。”
“是。”初夏认真地答应,思考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