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四月上旬,柳树迎风招展,香花初露风骚。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放眼望去,尽头便是绵绵的高山。头戴斗笠的村民们卷起裤腿,弯着腰在泥水里熟练地插秧。还有人在唱山歌,大概是大家相互离得太远听不见说话,只能唱出来。
悠然农家乐啊!如果能忽略他们粗壮的小腿上,偶尔从水里蹦上来的几只吸血虫的话。
玲珑坐在一棵柳树下,叼着狗尾巴草,看着自家租出去的那两亩水田。吉祥村水旱田都有,水稻早晚两季,冬种小麦,其余时间可以见缝插针种点粗粮之类的。陈家一直不以种地为主,所以只有两亩水田。
“唉,税率又涨了,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一共就能种出那么点粮,一半全交税了!”
“姑娘,快别说这种话,被人听去,会杀头的!”
玲珑扁扁嘴:“总之,一上调课税,肯定没好事。”
倒还真让她说着了,当然这是后话。
“姑娘!姑娘!我的姑娘哎,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胖乎乎的如意婶从远处跑来,满身肥肉大幅度地颤动。她气喘吁吁地停在玲珑身边,一拍大腿,呼哧呼哧地道。
“什么事?”玲珑扬眉。
“荣掌柜叫我来找你,说赵记酒坊来人了。”
玲珑微怔,但并没有惊讶。豆荚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姑娘,还真被你算着了!”
“来的是谁?”玲珑问。
“赵记酒坊啊。”如意婶被问蒙了,傻乎乎地答。
玲珑嘴角一抽,笑了笑,起身整整衣服,道:
“走,去会会他们!”
赵记酒坊的主家并不在平安县,而是在南边的庆云县。赵家在整个利州都很有名,他家的酒几乎席卷了利州附近的所有县城,包括利州有几个酒楼也是他家供货,称得上远近驰名。
万福楼和赵记交往很久,过去赵记经常以各种名目涨价,销售商敢怒不敢言,因为酒坊只有他们一家。霍老板对赵记当家赵万海很了解,赵万海五十多岁,是赵记的第三代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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