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手都拍疼了,嗓子也喊哑了,里头就是没人应。正当她脱力又沮丧地堆坐在地上时,一辆青色的马车从远处驶来,在门前缓缓停下。
一个青衣丫鬟下来,抱出一名身穿狐裘的小女孩。那女孩也就五六岁,丱发上系着火红的丝带,雪团似的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玲珑觉得她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正是前两天撞倒墨羽的那辆马车上的小女孩。
果然是她,只见她双脚落地,瞅了瞅狼狈的玲珑,立刻便尖叫起来:
“哪里来的小叫花子,堵在本小姐家的后门!看门的小厮都在干什么,又欠娘亲打他们板子!来人,把她丢出这条街,再来一次打她一次!”说罢,头也不回地进门去。
玲珑心里把这死丫头骂了一千一万遍,有小厮不由分说地上前扯住玲珑的胳膊,一把拎起她,往街头走去。
玲珑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我不是叫花子!”,可根本没人瞅睬,她又因为刚刚的那场“大战”,早就没了力气,只能难看地被人丢出巷子,一屁股重重地摔在大街上。
玲珑怒极,揉着屁股爬起来,把陈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姓陈了。
她心里惦挂着弟弟和娘亲,等了一会儿,方才敢回到原地。刚走到大门前,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还以为是有人来打她,唬了一跳,结果只见两个婆子面无表情地将几乎奄奄一息的秦氏和她的破包袱扔出来,连停顿都没有,再次砰地关上门。
玲珑吓坏了,上前去一把抱住娘亲。秦氏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坏了几处,还沾着血迹,躺在那里倒进气。
玲珑带着哭腔叫道:“娘,你怎么样?娘!娘!”
秦氏恍惚一阵,方悠悠转醒,唤了一声“小豪”,接着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玲珑脑子嗡地一声,吓得浑身发木,手脚冰凉,神思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也不敢再找陈府要说法,急忙放下秦氏,跑到大街上去叫辆马车,将秦氏送往客栈,又去找大夫。
京城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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