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很难立刻控制的如意随心。
他走过去,看向白青山。
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就是脸歪了。
白青山躺在那里,他的下颌被击碎了,整张脸歪向一旁,变得十分丑陋、可怕。
假如他这时再威胁江言,凭着这张脸,说不定就成功了。
“呃……” 江言看着他躺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感到很抱歉,当他冲过去想要殴打白青山时,他的确想要痛打他一顿的。
然而,他想的痛打,并不是把下颌打碎,把整张脸打歪。
老天爷,看着那张歪脸,他感到十分后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白青山躺在那里,他想张嘴说话,但已经没有嘴了,所以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这个惨样,让江言感到更自责了。
“我下手太重了,”江言告诉自己,“我做的有些不对。”
他本能的自责,但人会给自己找借口。
“他想杀我,” 他想到那两道剑气,“毫不留情的下手,假如我不是他的对手,此刻已被大卸八块了。”
这想法让他好受了一些,他的眉头舒展了,但紧接着又皱了起来。
“可是,他之所以想要杀我,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我的威胁,是我先冲向他的。”
江言的思绪在递进,请原谅我此刻用如此多的笔墨描绘这些,因为此刻的江言,他的生活正在经历巨大的变故,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思想必须发生转变,我必须呈现出这个转变的过程。
因为,假如我们想看到一个真实的人,那我们就必须看到,这个人是多么的自相矛盾,多么的挣扎与痛苦。
在这矛盾、挣扎、痛苦中,他从一个虚幻的名字,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同时他也在成长。
于是他想:“可是我冲向他,是因为他绑架了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以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释然。然而,这还不是问题的源头。
“不错,他的确绑架了我的救命恩人,但那是他的职责,他必须这么做。”
斩龙组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也许就像黑衣人一样,必须要管控外星人,那是他们的职责。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心头沉重,又想为自己找理由。
他的确找到了,但这理由,未免有些苍白无力。
“虽然他威胁我的话有些冲,有些难听,但也不至于要受这惩罚。”
思绪飘过脑海,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江言又想到了何道。
因为我踢翻了他的车子,他毁容了,被人嘲笑了很多年。
当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他感觉心头更沉重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尊重别人的生命健康是世界观的基本组成。
这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讨厌暴力,多么的不想伤害别人。
相反,他从小到大喜欢打架,此前在主管的办公室里,更是想用鱼竿敲他的头。
但是,那些行为都只是为了发泄,为了表达愤怒,为了让自己心头舒展,而不是为了单纯的伤害别人。
换句话说,他的确也可能伤害别人,但在他看来,那种伤害是一种惩罚,是犯错的人应该受到的惩罚。
然而,有时候,因为种种原因,这惩罚的力度不免太过,超过了他本来想要达到的程度,给别人带去了惨重的痛苦,就像何道与白青山遭遇的一样。
“是我错了,” 江言告诉自己,“我应该下手轻一点,他罪不至此。”
“这时候送他去医院,应该还能做做整形,把脸给恢复。”
想到这里,他走过去,想要把白青山扶起来。
理所当然的,在白青山的眼中,莫大的恐惧浮现了出来。
“你不要害怕,” 江言笑着说,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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