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百之的回答干脆利落,简明扼要,让张协大失所望,他张着嘴,一时愣在了那里,真不知这个案子要如何再审理下去。
而于百之对面的白玉娇一听这话,却是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肩膀微耸,口中嘟囔道:“这样好的珠翠,你自然是从未见过的。”
白玉娇这话一出口,于百之倒是收回了高扬的目光,转头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地微微摇了摇头,厉声言道:“哼哼,真是好笑,看来文夫人便只见过这等货色的珠翠了。这样的玩意儿,在我们王府比比皆是,老夫那屋中随便拿出一样摆设,怕都比这副耳环贵重多了。老夫何必要侵占你这一钱不值的耳环?有何来拒不归还一说?”
“一……一钱不值?”白玉娇听到于百之这样讥讽自己的首饰,不禁心中气恼,柳眉倒立,香腮微鼓,但随即,她又眼眸一转,计上心来,撇着嘴傲然一笑,先偷偷用手堵住了小宝的耳朵,然后双肩一晃,轻蔑地白了一眼于百之,镇定地言道:“哎呀,谁知道你偷拿了这耳环,是不是当真只为一个‘财’字呀?说不定是为了‘色’呢!想着每晚抱着这带着闺阁幽香的耳环方才可以入睡呀!”
“噗嗤!”白玉娇身后的段天广实在压抑不止,立即笑出了声,他忙不迭地用手掩在口边,抱歉地望着堂上的张协。
谁知张协也是一样笑喷了出来,两只手捂住嘴都控制不住地笑,最后只好将自己的脸深埋到桌子下面,段天广他们在堂下,便只能看见张协那不住颤抖的罗锅儿后背了。
自然,站立两侧的衙役们也都偷笑不止,一个个用手掩住嘴巴,眼中都笑出了泪花,那双肩止不住地抖动着,连手中的水火棍都险些掉落。
众人的取笑让于百之有些挂不住了,他脸色立变,一侧脸颊上的肉气得不规则地颤抖着,带得那大颗黑痣晃动不止,瞪圆了眼睛怒视着白玉娇,用手点指着厉声骂道:“你这娼妇,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污言秽语!”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巡按夫人,居然会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言语。
而面对着于百之的指责,白玉娇却是面无半点惭色,见自己所言生生把于百之气得半死,反而愈发得意了,撇着嘴言道:“哎呦,于师爷,你骂谁是‘娼妇’呀?你这话难道就不算是污言秽语了?”
“你……”于百之气得手腕抖动,口中才要骂出的话,不知为何竟堵在在嗓子眼儿里说不来了,倒把自己憋了个满脸通红。
这公堂之上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张协一见,连忙劝道:“于师爷,于师爷,消消气,消消气,那白氏也是无心之言,不要放在心上。”
于百之见张协不肯处置白氏,显然是畏惧着八府巡按的威名,气得一甩袖子,转头再不搭理任何人。
张协见状则在心中暗自叫苦,本来想指望着此事能不了了之,依现在这个架势,这白氏口下丝毫不留情面,那于师爷自然是被惹火了的,双方非但不肯善罢甘休,甚至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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