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低了声调,按照计划继续言道:“段神医给郡主诊脉,却无意间知道了郡主你怀胎时间的大秘密,只是那时候段神医并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因此没有在意。”
尽管文秀说得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样子,但是这几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天香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她脸色骤变,瞬间煞白如纸,朱唇微颤,眼眸中也闪闪地似见到了泪光一般。
文秀瞥到郡主神情大变,就知道自己刚刚一番话起了作用,于是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反倒不再说下去了,只假装悠闲地望着窗子的方向,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
半晌,天香才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嚯”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悲切、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文秀转头白了一眼现在心急如焚的郡主,又眼望着天花板,模仿着天香刚刚说话的口气,慢悠悠地言道:“你今日又非升堂问案之官吏,而我亦非有罪之人,为何必要回答于你?”
见文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香倍受打击,如泄气了一般,又瘫坐回了床边,低垂下眼帘,紧蹙双眉,任由莹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半天,她才用罗帕蘸了蘸眼角,悲痛地摇着头言道:“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果真是报应不爽,看来老天这是要于我作对到底了。”说着,终于泪珠滚落,而天香只顾用自己略显纤弱的拳头捶打着床头,却忘记拭去腮边那“扑簌簌”的清泪。
见到这一幕,文秀倒是心中泛起一丝同情,亦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强硬的态度,她有心上去扶起天香安慰安慰,却又顾忌到自己现在是男装,古代男女有别,男装的文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郡主痛心疾首。
就在文秀尴尬之时,刘飞趁着郡主抽泣的间歇,好心劝道:“郡主贵体要紧,切不可太过悲伤,这件事远未就此结束啊!”
天香泪眼婆娑地望着刘飞,战战兢兢地问道:“师爷,那么此事接下来又如何?”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悲切万分的柔弱美女,刘飞也着实有些心疼,他轻瞟了一眼文秀,见她也在暗自神伤地同情着郡主,而接下来更为痛心的事情恐怕也一时难于开口了,于是刘飞决定由自己继续说下去。
“郡主离开段神医不久,驸马唐凯……”刘飞言道此处,特意放慢了速度,并稍稍顿了一下,偷眼看着郡主。
而果不其然,“唐凯”这个名字如晴天霹雳,让天香的神情再次骤变,简直如同崩溃一般,连朱唇上都失去了血色,美眸中更是毫无神采,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绝望的罪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而心中又不免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刘飞叹了口气,压住自己心中的波动,继续缓缓言道:“唐凯唐将军也找到了段神医,自称是刚刚那女子的夫君,向段神医询问了郡主你的病情,段神医据实以告,这其中曾提到过郡主怀孕三月之事。”
不等刘飞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天香已是满脸通红、泪如泉涌,她用罗帕遮住自己的双眼,她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原本那张精致的面容变得五官扭曲的样子,似乎更是自己这双眼睛再不愿意看到外面这个世界,此刻她已心如死灰,羞愧、愤恨,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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