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那个文必正现在心里只有放粮,王爷呢,也必然要招架一二,我看啊,他们都没这个工夫盯着本官破案啦。睡觉睡觉!养足精神看热闹!”言毕,张协一骨碌身,躺下睡了。
比起张协府中的轻松,此时的潞安王府倒是笼罩上了一丝紧张气氛:八府巡按文必正携师爷、随从就等在王府门口,要王爷即刻随他们赶往南郊粮仓放粮赈灾。于百之正匆匆忙忙地赶往内宅禀报给老王爷。
急促的敲门声之后,潞安王披着外衣从内室中走了出来,面色阴沉,脸上挂着些许怒气,在外厅正座上一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潞安王身后走出一个捂着肚子的小厮,艰难地一步一步蹭到门口,为师爷于百之打开了房门。
于百之只用眼角瞟了一下那表情痛苦的小厮,心中便了然个八九不离十了:王爷深夜方才睡下,这个时辰应当正是睡得香甜呢,有人来打扰了他的美梦,自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翻身起来,一脚踹在肚子上还是轻的呢,哎,算这小子倒霉啦。
那小厮关闭房门,退了出去。于百之只在心里暗自庆幸,王爷这被人打扰的怨气总算是发泄了出去,否则接下来定要找个由头朝着自己发火了。
潞安王一边左右活动着脖子,一边没好气地问道:“于师爷,这大清早的,有什么要事呀?”说完,老王爷张大嘴、仰着头打着哈欠,一小滴困倦的眼泪沿着眼角的皱纹淌出,王爷“吧唧”着嘴,眯缝着眼睛,用手中的锦帕仔细地擦拭着。
于百之抱拳拱手,低头言道:“禀报王爷,八府巡按驾到,已到王府的门口,说是今日要和王爷一起放粮呢。”
此言一出,潞安王立刻脸色大变,浑身上下顿时僵住,眉头瞬间皱起,眼神立即由涣散游离变得恐慌不安起来,嘴角吓得不规则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八……八府巡按来了?他不是饮下了本王珍藏了多年的那个‘荷花酿’了吗?不是应……应该沉醉不醒的吗?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潞安王越说越是焦急,口齿变得愈发笨拙了,连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但老王爷双手紧张地握在太师椅上,完全忘记了抬手擦一擦。
于百之偷偷抬眼见到潞安王如此紧张狼狈的样子,更是不敢抬头,只低着头附和道:“就是啊,学生也在奇怪,这文必正如何今日便清醒了呢?难道说这里面另有隐情不成?”
潞安王眼珠一转,挺得僵直的身子略略缓和了些。转换了一个坐姿,将身子歪靠向了另一侧,不自觉地将手举到半空,点指着于百之,言道:“你说你说。这里面还能有什么隐情?”
于百之见老王爷此刻思维有些迟钝。几乎不能顺着自己的启发总结出任何线索,于是也不敢贸然将自己的推测挑明。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言道:“哎呀,学生也不得而知啊!”
潞安王一甩手,略带恼怒地喝道:“嗨。亏你还是‘赛诸葛’的大师爷。怎地今日也是一问三不知了呢?”
于百之赶忙言道:“呃,学生这点智慧如何能与王爷相比呢。”
潞安王一听这话,倒是十分受用,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刚刚涌起了一点怒火,态度缓和地问道:“那如今人家都逼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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