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何天狂能及时的知道,而且那些碎片的证据汇总,也是殷平第一时间向他汇报的。
当证鉴科的同事说陈春天那个囚牛的玉坠化验报告被何队长第一时间拿走后,殷平心里就隐约有点不舒服,现在想来,这是早有预谋的。
可,为什么?
殷平懊恼地跺了几脚。
要说还是特警的同志反应敏捷,早已经撒出去抓人了。
这时,又一阵嘈杂声传来,原来是游大海押着刘念基又回来了。
古乘风刚想得意一下转念想到何天狂,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何况刘念基的去而复返基本已经坐实了何天狂内鬼的身份。
果不其然,一向简言少语的刘念基恢复了他老师的本色,滔滔不绝。
他确实坐实了何天狂的罪名,他何天狂是名副其实的内鬼,而他们的反侦查能力基本都是由何天狂所授,之前碍于他的淫威不敢供述,现在他已然成为落水之犬,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而且经过他的供述,也坐实了那个操纵股价的组织。剩下的就是抓捕。
事到如今,基本算是尘埃落定。
但,依然疑点重重,安静哪里去了?何天狂哪里去了?这些没有下文,只有公.安部的通缉令做出了总结。
可,一个关键的问题,一直萦绕在众人心头,何天狂的犯罪动机。名不够响?家庭不够安定?他到底图什么?
“有些人为了名,有些人为了利,有些人为了情结,有些人为了某种病态的满足。你连自己属于哪一种都不知道,又凭什么猜测别人?”古乘风在坐实了何天狂的罪名后发表完这通演讲不辞而别。
这个案子以惊天动地开端,以偃旗息鼓收尾,这种报告谁都做不了,所以,因为群龙无首暂任命为代理队长的殷平在写报告的时候也畏首畏尾。
他写了删,删了又写,都不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自己从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案子。案子发生到结束,一直处于莫名其妙状态,作为特侦队,如果把案子破成这样,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追责,可上头并没有因此而责备任何人。
不说别的,光陈春天的囚牛玉坠、狡兔三窟、神秘死亡的曹天意、临省特侦队的介入都在无时不刻的昭示着难以结案。关键还有他亲眼目睹的真正的阴兵借道。
“这?”
殷平终于得偿所愿坐到了队长的宝座上,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
清风市,落单男女酒吧。
一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惬意地坐在椅子上,边品着酒,边听着酒吧里舒缓的音乐。
“劝君更尽一杯酒。”有个声音突然打他背后的座位里响起。
他端杯子的手明显迟钝了一下,然后随声附和:“去留肝胆两昆仑。”
“嘿,何老头,我就知道是你。”
这人背后的人蹦了起来,赫然正是那个阴魂不散而又像孤魂野鬼一般的古乘风。
这时,他们对面很远的地方那桌客人的手机响了,他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说:“领导,请示下。”
“官方上这个案想方设法弄一份完整的报告上来好交差。不过上头的意思,疑点重重,不能结案。”
这人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对领导丝毫的敬意,而是毫无顾虑的挂了电话,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