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鲁斯克面对死亡的故事,旁观者听来似乎是充满了史诗感的一个故事。
但是他当时所面对的一切非要用语言来描述的话,那大概是充满了迷幻的梦境一般的故事。
这个故事大概得从沃鲁斯克见到了那个初代先祖的幻象的那一刻开始说起。
毕竟他是从那一天才真正的成为了不朽之王的,即便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那不是错误,也不是命中注定,只是他和他们无法选择而已。
……
“卡奈,我依然觉得你才是应该坐在王座上的那个家伙,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只有你才能够得到所有奈非天的认可。
不朽之王这个称呼对于我来说太过于沉重了,我始终无法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大家说出你的名字之前将我推上王座!”
沃鲁斯克盘着腿坐在地上,一头乱发像是狮子的鬃一样随着风摆动着。
他看着眼前那个坐在石头椅子边上,对着桌子上的一大沓羊皮纸不断书写的卡奈,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一天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在长老们举行祭奠的时候,忽然说要选出不朽之王。
沃鲁斯克还记得在这个消息被宣布的时候,无论是年轻的战士还是那些老资格的强者,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的都看向了那个站在一边一脸平静的卡奈。
沃鲁斯克在看向卡奈的时候,他的目光充满了狂喜。
是了!
不朽之王的王座除了卡奈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坐在上边呢?
即便是将投票的范围扩大到全体的奈非天之中,算上那些法师、猎魔人、圣教军还有死灵法师等等等等,这种投票不管进行一千次还是一万字,那些人的选票上都只会写下一个名字!
那就是“卡奈”!
高尚者!卡奈!
但就是卡奈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的时候,他站了出来!
“我的同胞们!我们需要不朽之王!但是不朽之王的王座上不能刻下我的名字!
我当然愿意用尽我的全部的精神为了大家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好!
我也心甘情愿的在需要我的时候踏足最危险的战场!
但是我不能成为不朽之王!”
卡奈当时是这样说的。
如果这番话是沃鲁斯克说出来的,那么这些粗暴的野蛮人大概早就开始哗然了。
但是说出这番话的是那个卡奈!
所以在场的人们都很安静,都在等待着卡奈继续说下去。
一时间除了长者圣殿中的火把传出燃烧时的噼啪声就只剩下了大片的呼吸声作为背景。
“如果要我讲述其中的理由,那么只会为我们带来灾难!所以原谅我无法将其中的事情详细的陈述给大家。
但是不要担心,我们会有一位不朽之王的!
这不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而是他一定能够做到一个不朽之王所需要的一切!”
卡奈说着话,将自己平静的目光看向了人群最前列的沃鲁斯克。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卡奈的动作看向了这个一脸茫然的家伙。
沃鲁斯克站在最前排本就彰显了他的地位。
野蛮人之中当然是有秩序的,他们也需要排队之类的规则。
比如分发食物的时候,越是强大的战士就越是靠前,因为战士们担负着捕猎的责任。
越是排在前列,那么和美味的食物就越是无缘,他们有着能够让战士们饱餐的食物,但是绝对不会好吃的。
那些最美味的食物永远是那些孩子们的,野蛮人很清楚在亚瑞特圣山上长大的野蛮人的孩子会面对些什么。
那是永无休止的战斗,没有尽头的厮杀还有在生与死的边缘上跳着战舞。
至少,长老们和战士们希望这些孩子们回忆起自己的儿童时期能够有那么一点点的美好来铭记,而不是只有无休止的联系和教官那凶巴巴的嘴脸和满口的酒气。
沃鲁斯克在大多数需要排队的场合之中他都是站在最前列的,因为他就是圣山上的战士中最为强大的那一个。
只不过野蛮人的名单之中总是会有一个人的名字被算在额外的一栏之中,那就是卡奈。
“不!我怎么可能比你做的更好!?卡奈!我不可能像你一样的伟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能够被用‘伟大’来形容的话,我也只会排在你的名字后边!”
沃鲁斯克被众人的目光刺痛了,他有点慌慌张张的说着。
“沃鲁斯克!圣山上如果有谁能够真正的成为不朽之王,那么就只有你。相信我!”
卡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严肃,严肃的像是那个只剩下雕塑的先祖一样。
“长老们,我不是第一次说了!我的决定绝对不能够成为最终的裁决!
那么就让我们按照以往的惯例来作出决定吧!当然,我依然不会插手其中!”
卡奈说话的时候有些着急,就像是他有什么必须此刻去做的事情一样。
野蛮人的惯例当然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对的,那样的话这个群族是不会延续至今,甚至展现出了壮大趋势的。
只不过力量也是这种惯例之中的一部分而已。
“咳咳!你是说按照乌迪……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意思是发起投票?”
一位长老有些紧张的说着。
他本来是想说“按照乌迪西安的规定”这样的话,但是“乌迪西安”这个名字在这个人作出了决定之后已经成为了不能提起的话题。
一切的一切都在尽量的淡化这个存在带来的影响。其中不光是奈非天们,也包括了天使和恶魔。
他们不断的做着有些刻意的事情,虽然所有知道乌迪西安的存在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但是他们全都缄默不言了!
“投票吧!虽然我想圣山上大概不会有比沃鲁斯克更适合成为不朽之王的人了。”
卡奈说完了话,自顾自的转过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那是一间足够大的石屋,里边的空间足够摆下十几头最大体型的猎物。
但是这个屋子里边已经被各种羊皮卷轴摆满了,之留下了一条能够直接走到书桌边上的道路。
也只有卡奈的书桌边上,才能找到一点空着的地方。
留在现场的众人将视线集中在了沃鲁斯克的身上,那种眼神有些奇怪,但唯独没有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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