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潘老伯高大的身躯顿时萎靡下去:“里正大人,您就给宽限几天行不行?实在是家里没有啊!”
里正冷哼道:“刚才不是指了你一条明路嘛,拿你家这几只母鸡顶数儿,可你不识好歹。竟然叫你家的公鸡来撵我们走。”
潘老伯和他的妻子心痛地看着几只重新回到院子中间觅食的的母鸡,凄凄惶惶地说:“这几只鸡,我们还指望着换些盐呢。”
“你想换什么我管不了。”里正毫无表情地说,“我只管收税,其余的,你们给上头说去。”
潘老伯和他的妻子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几只母鸡。说:“要不……给我们留下两只行不行?”
“不——行——”里正斩钉截铁道,“说实话,就是把你院子里这几只鸡都拿上,也不够呢,只不过我心肠慈悲,看你们可怜,才对你们网开一面的,你们可别不识好歹啊!”说完,示意两个手下重新逮鸡。
“请等一等!”半天没有说话的叶紫灵终于忍不住了。
里正早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叶紫灵,心里直纳闷儿,难道说,这潘老七家还藏着这么水灵一个姑娘?不过因为急着收钱,就没顾上问。现在一听这女子开了口,不觉来了些兴致。
“喔,这位姑娘,你有何指教?”里正尽量把自己弄得文绉绉一些。
叶紫灵拿到卖身契后,离开林府,因为自己不会梳那种已婚妇人的发型——以前都是采璎梳头——所以只好将头发简单盘一下,头发又很多,还剩下三分之二盘不起来,只能任由其披散着,因此,这种极其简易的发型,倒和宁州未婚少女的发式比较接近,因此,大家都称呼她为“姑娘”,都把她当做未婚少女了。叶紫灵后来明白了这一点,可是也没太在意,因为心想自己虽然在林家做了半年多的小妾,可实际上没有圆房,还是个处子呢,被人称呼为“姑娘”,也不算错。
叶紫灵对里正说:“里正大人,这几只母鸡,是潘大娘辛辛苦苦养的,他们全家就指望着这几只母鸡能够换来一些生活必需品,现在,你们要抓走这几只母鸡,不等于是要了人家的命吗?”
里正正要说什么,叶紫灵已经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里正大人,我是潘老伯家的亲戚,今天的税款,我替他出了。这点银子,应该是够了吧。”
里正看着雪白的银子,两眼放光:“够了,够了!”
叶紫灵将银子给了里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安静下来了?”
里正打量了她好几眼,直到发现这个女子居然丝毫不拿他的目光当回事儿,这才悻悻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掂量着那块碎银子。
潘老伯和他的妻子从恐惧和震惊中醒悟过来,十分过意不去地对叶紫灵说:“叶姑娘,真是连累你了。”
叶紫灵无所谓地笑了笑:“刚好碰上了,就帮个忙。不过说真的,潘老伯,潘大娘,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我看这个里正很凶的,而且似乎来收税来得还很频繁,你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们?”
潘老伯叹气道:“说是上头要,其实还不是拿去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唉——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怎么办呢?明明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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