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阴气沉沉的开了口,“司徒岩,我警告过你,不许再对她纠缠不清。你昨天去朝阳广场干什么?”
“呵…兴师问罪啊?”一声嗤笑,司徒岩语调平淡的道,“我就是跟易扬凑巧路过那儿而已。看见她也在,还是防备我防备得要命,就劝解她不要再提防我,我以后都不会再招惹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听见了居然高兴坏了,举止错乱得拉我的手感谢不尽呢!”
“真的?”狐疑瞥一眼愕然而惊喜的凝空,谭弄云神情软化了些许。
“不信你可以问她。”
“没事了,你继续睡。以后都不要再联系她。”嘟一声,司徒岩没得说一个字电话已挂。
黑暗中,俊润无双的男人默视手机上的号码,想起白天那女人泫然欲泪的无助神情,再联想到她此刻正在遭受谭弄云的凌虐。
他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郁不耐。就好像知道自己曾经任意玩赏调弄的玩具,现在却被人肆意毁坏,他不仅不得开口表示不满,甚至连看一眼的权力都没有。凭什么?我司徒岩曾经那么讨喜容溺的玩具,被你这么糟蹋荼毒,我不但不得过问,甚至还得遭受你的威胁对她不闻不问?
男人不甘被迫转让的强势占有欲,不知不觉间,已转换为对那女人的怜惜同情。
如果她在我这儿,我一定会好好待她,让她天天笑逐颜开,而不是现在的草木皆兵,愁云满面。
“岩哥,谭先生也在呢。要不要开车上去打声招呼?”小学校门外十米的过道上,驾驶黑色奔驰的清秀男人,对后座紧盯被谭弄云搂抱的青色倩影的司徒岩,微笑着问。
“不用了,走吧。”男人收回视线,淡淡吩咐一声。
脑海里,却始终挥不去她方才被那男人摸额头时,脸上那抹痛苦而凄然的可怜神情。像只困脱逃不得的惊慌小兽,无助而惹人怜。
今早挂掉电话后,那男人究竟又怎么对待她?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浅青色的针织长裙,还化了个淡雅精致的妆,整个人看起来真是清纯粉俏极了。
可惜,即使白金耳环、半月翡翠、鸽子蛋大的钻戒,周身充满珠光宝气,也掩不去她毫无快乐可言的沉郁神色。
在车子掉转即将离开的一刹那,司徒岩又瞧了那张曾经天天戏拥的清致丽容,继而拧眉气结。
刚才她一直侧身对着这边,他看见的只是她的左脸。可这会儿她转过身,他清楚的看到,她的右脸即使被妆容遮掩,隔着老远仍可以看见肿痕。
那男人,今早又打了她!他都没动粗过半分的迷俏丽脸,竟然被姓谭的掌锢!他不甘不愿出让的玩宝,竟然在无时不刻遭受姓谭的凌虐!
伴随着“砰”的咂窗声,专心转车的清秀男人听到了玻璃碎裂在地的声音。
惊慌回过头,便见一脸阴鸷的皓朗男人,正呼吸急躁的望着窗外,而他的手,正滴滴的往下淌血…
校门口前,谭弄云边给僵站不敢乱动的凝空拢好围巾,边声音轻柔的低语着,“宝贝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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