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在逛街时去上了厕所。
看着表哥被警察前后左右夹围着出了政府大门,在一干眼神异样的群众围观中上了警车,凝空心里非常的难受。她悲愤的跑出去,想去找那个一脸疤痕的中年人,要他给自己表哥辩证。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花瓶的来历都可以凭空捏造,那个中年人的身份,肯定也很可疑。他一脸掩住真实面容的疤痕,看来也是假的。
想起自己居然鼓吹表哥买下那个花瓶,凝空便觉得天昏地暗,瘫软着身子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脸绝望气愤,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说无聊,表哥就不会带她出去逛街,就不会去买那个花瓶,也就不会无辜变成私藏国宝的嫌疑犯。
警察也不是没对虞健承一直否认凝空是共犯的说法怀疑过,但当他们调查这对表兄妹的电话机票车票往来纪录后,发现他们一年常见一面,也就是过年时虞健承回来的那一两天。至于电话,更是生疏得三年来都不打过一回,前几天来到与表妹所在城市不远的水县,他才打了一分钟的客套电话,邀请她有空过来玩几天。
所以,共犯嫌疑被剔除,凝空电话没有被监听,也仍旧是自由身。
在过往路人的惊讶目光中,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凝空,刚准备拿出纸巾擦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司徒岩打来的。
换作前两天,她肯定是直接掐掉。
但现在她被花瓶这一巨变吓得六神无主,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按下了通话键,“喂!”仍在抽噎着,她声音茫咙的问。
“满意你看到的吗?”男人沉朗带笑的好听声音,透过电话悠悠传来。
“满意什么?”通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凝空愣愣的边起身边问。
“你表哥…”模棱两可意味不明的三个字,顿时让凝空脸色大变。
距离虞健承被带走到现在,不过个小时,消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车程个小时外的页城?不用想,她也知道关于表哥被栽赃设计一事,跟司徒岩有关了。
“我表哥被人骗买的花瓶,是你你叫人做的?”凝空咬牙切齿的说着,快速按下录音键。
“呵…别白费力气了。”男人似乎察觉到她此刻在做什么,随即嘲讽的笑出声,“我就是来祝贺一声,不要妄想我会多说什么。”
凝空却不甘心,看着手机显示上这男人跟她同待在水县,她尽量找话题套话,“司徒岩,我跟你是有怨,你来找我一个人报复就得了,为什么要叫人偷了博物馆的唐朝花瓶,再骗我表哥买下?”
“阿利,她在跟我说笑话呢?要不要听一下?”电话那头,司徒岩答非所问的一声嗤笑,凝空随即听到虞健承几位政府同僚的大笑说话声。
这些声音,她中午来到县政府时,都听到过的。听得最清楚无误的,就是下午她跟虞健承来到政府住宅区时,对他挖苦过几句的副县长唐利,司徒岩此刻口中的“阿利”。
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和司徒岩蛇鼠一窝,他们设计让一直不肯同流合污的表哥入狱,姓司徒的不仅知情不警告一下她,还跟他们一起狼狈为奸,说不定这件事他还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