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政府的家属住宅区,凝空打量起眼前不宽不窄布置温馨的房子。一厅两室,外加一个连着卫生间的小厨房,挺有单身生活感的。
“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什么感想?”递给坐在木椅上的凝空一杯绿茶,虞健承拿出挂在卧室的公文包里的文件,直接在茶几上阅读,不时动笔写些什么。
想起白天在街上见到的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凝空不假思索的答,“交通便捷,经济繁华,不像县城,反而像一座大城市。”
“是啊!水县是很富足繁荣,可是又有谁知道撕开这层金碧辉煌的外表,里面是多么的腐败萎靡。”虞健承深叹了口气,神情极其郁结。
凝空心中也有些感慨,想起舅舅私下跟自己说过,表哥虽然才在这里上任一个星期,但做得并不开心,每一步都是惊心谨慎汊。
因为他刚来报到的第一天,就有官员请他吃饭,直言不讳水县商界的私密之事,他最好不要管,也不要过问。安分守己的当他的一县之长,肥肉总少不了他一份。
可惜,却被他一口拒绝,导致遭到全县多数官员的排挤打压,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设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表哥,水县的贪污犯罪,真那么严重吗?朕”
“嗯。”虞健承皱眉点头,“一座城市能够鹤立鸡群,经济常年不减反增,跟那里的黑暗贪赃势力,有很大的关系。我们是亲人,我才敢向你坦白这些。你千万不要去跟别人说。”
“我明白。”凝空点头,但转念想起关于水县走私贪污极其风行的传说,立刻气愤得握紧拳头,“对于这些事,中央就没想过要好好调查整顿吗?”
“调查?”厚薄适中的双唇嘲讽扬起,虞健承嗤之以鼻的哼笑,“水县是全省纳税重县,每年缴纳的税额,几乎相当于页城的一半。明知它有枉法蛀虫,查出来的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大鱼的影儿都不见一个,中央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一脸愤怒的表妹,虞健承苦笑了一下,语重心长的道,“何况,它每年能给国库带来巨大的税额,查不出它的任何猫腻,中央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出了事,我脱不了干系,毕竟这是我的管辖区。相安无事,我也讨不到任何甜处,那些嚣张之徒依旧天天笙歌宴舞,顿顿大鱼大肉。”
“这么个烫手山芋,你可以不接的。”把玩着下午买来的花瓶,凝空不满的嘀咕。
她想起刚进门时,对门要外出的副县长唐利,对自家表哥不屑一顾的鄙夷眼神。还有他看向虞健城塑料袋拎着的花瓶时,那满是嘲弄的欠揍大饼脸。
“总有人要接下它,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好好整顿这里的歪邪风气。”虞健承拧着粗浓剑眉,斩钉截铁的沉声说。
“嗯,支持你。”一手将花瓶搂在怀中,凝空一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正好是晚间新闻的时间,电视荧幕上,一身灰色套装的干练女主播,表情淡淡的说着,“今天凌晨点,页城广安博物馆的一件唐朝花瓶被人盗走,现今下落不明。各海关机场火车站的出入口,都被严密搜查。然而,那花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怎样查找,都无影无踪。这个花瓶市场估价至少千万,为广安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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