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少府所掌管的产业,也被陆陆续续,或明或暗的转移出去了。
他身为少府令,眼睁睁的看着手中少府变成一个空壳子,却无可奈何。
能怎么办?
查?
怎么查?
锦衣卫、东厂,还有那个新搞出来的西厂都是皇帝的人,谁去查?
事到如今,还问他有什么看法?
陆谦面无表情,口中淡淡的道:“谦愚笨之人,一切全凭老师做主,老师但有所命,谦,效死而已。”
此言一出,整个议事堂都一阵寂静。
陆谦这话表面听来没毛病,但其中却透着一股让人微微心寒的绝望气息。
众人心中都微微一阵紧缩。
崔党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童观月听到陆谦的话却是勃然大怒,禁不住再次一拍几案,涨红着脸怒道:“兄长怎么说如此丧气之言。”
两人都是崔岑的门生,虽然童观月这门生身份有点水,平时在众人面前也不敢直接称“老师”,而是和众人一样称丞相。
但对陆谦却以兄长称之。
这是因为他对陆谦还是比较服气的,但此时却对陆谦的言语十分恼怒。
陆谦没说话,韩卓武却笑着点头道:“观月君所言甚是,陆少府所言虽然是忠义之言,却少了一点锐气。”
随即又笑眯眯的问道:“但不知观月君可有良策。”
童观月见本来是自己质问此人,结果此人却把自己摘出去了,反倒过来问他们师兄弟了,忍不住咬了咬牙。
但一阵脸红脖子粗之后,却终究也没想出什么良策。
如今能反击的手段太少了,无非就是上表章抗议,弹劾而已。
可是这种东西,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那是真没用。
皇帝都不用做别的,直接不闻不问,他们就无可奈何。
至于其他,崔党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应该说还是有的。
毕竟作为崔党核心,崔岑的秘密他终究知道一些。
他知道崔岑手中还有一张牌。
但是那张牌一用,无论胜负,崔氏连同他们这些崔党在内,怕是都避免不了身败名裂,甚至族诛的下场。
那是真正的鱼死网破。
而那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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