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户起身,满意的指挥着丫鬟将两人抬回厢房,自己则来到灶房,看到灶台上煎煮的药汁,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他握紧了拳头,看着灶上的药锅,虽然有些便宜了那贱人,但一帖药下去不但解决了他十几年来的心腹大患,还能白白得到一个店铺,却也心满意足了。
他缓缓松了拳头,看着药锅里的药汁已经熬好了,便小心的将药锅端下,并碗放在托盘里,亲自去了刘方氏的屋中。
那刘方氏正在屋里咳嗽,捂着嘴巴的丝绢上竟是咳出了几朵血花。刘方氏沉默半晌,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连忙慌乱的将丝绢塞进枕头下,闭目装作还在睡觉的模样。
听到敲门声,刘方氏身边的嬷嬷终于起身,为刘大户开了门。
“嬷嬷,蕊儿醒了吗?”蕊儿,刘方氏的闺名。当年浓情蜜意的半年中,刘方氏还是听到过自己的夫婿如此唤她的,只是当一房房妾室接连入门,她一碗碗的赐下绝育汤,刘大户便减了对她的情谊,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急剧减少。此后,两人竟是因为各种事宜,慢慢的成了不能相容的两方,她心中有怨,便将这怨气发泄在那些妾室和三个庶女身上,而他则渐渐失了耐心。如今,终于到了一决生死的时刻,刘方氏眼角滑落一滴泪水,那或许是对她那如花般枯萎的青春的悼念,或许是对以前浓情密爱的追忆,亦或是对夫婿恩断义绝的决绝。
“蕊儿,醒醒,老大夫给你开了药,你只要喝了,病就能好了。”刘大户脸上带着一丝迟疑和不忍,只是想到以往这贱人做下的一桩又一桩的恶事,并几乎绝了他的子嗣。那恨意便如藤蔓般缠绕在他心头,即使灼热怒火也烧之不去。他便决然的撑起了刘方氏的身体,将药汁灌进了刘方氏的嘴里。
为什么会这样啊?刘方氏闭眼服下了汤药,那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一颗颗豆大的珍珠仿佛滴到了刘大户的心上,将一颗心缠绕到扭曲的怨恨藤蔓似乎消了点儿。只是,刘大户看到手中已经空了的药碗,却是沉下了心,将刘方氏放下,最后替她掖了掖被角,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刘方氏睁开了眼,瞪着头顶的帐幔,眼中空洞无一物。
“夫人!”嬷嬷在一边小心的唤道。
刘方氏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中的悲伤已经消失,唯留着坚毅和君即无情我便休的气魄。
清晨,太阳刚从天边升起,云雾中透出一片红色的晨曦。刘府里一片静悄悄的,等太阳露出半个脸,刘府里终于有声音传了出来。
“啊……死、死人了夫……夫人……”刘方氏身边的陪嫁嬷嬷慌里慌张的跑出院子,貌似疯狂的在刘府里大声叫唤着。
这撕心裂肺的哭顿时惊动了府中的一干人等,大家纷纷起身到门外探查。
终于来了!刘大户正等的心焦,听到外面的响动,立刻推门而出,看到院子里慌张的下人,立刻出声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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