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时还能喊自己一句淮安兄。当年他被赶出清凉观,披散着零落的头发挣扎在路边,除了柳玉珠没有人肯给他一丝温暖,一点尊重,那些嘲讽的眼神就像利刃砍进他心里。
“哎,那不是那个道士公子吗?”
“什么道士公子!不知道他被玄道长轰出道观了吗?呵呵,做法做到姑娘床上去了,真脏!死了都活该。”
那时他真想死了算了。
他不明白为何如此。做道士不是他自己的选择,爱上柳玉珠也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止是他秦淮安,这世间事、世间人,有多少能由得了自己?那些人去道观、去庙宇,难道不是为了去求个顺遂如意,说出天去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命运顺了自己的心愿而已。
为什么他不行?
别人的爱情是爱情,是佳话,为什么他秦淮安的爱情就是脏的!
他又没有杀人,没有强抢,他与柳玉珠两情相悦,就因为自己是个道士,就活该被践踏到如此地步吗?
林钰这一句淮安兄,让秦淮安的心里多少有点感动。上一次林钰不知情,叫也就叫了,这次他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却还能再叫上一句淮安兄。这很微不足道的一个称呼,对秦淮安来说却是难得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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