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发现来的人是步非,淡然一笑,不动声色地敛起之前的表情。
她接受了唐静姝的条件。可是唐静姝离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收拾破碎得凌乱不堪的残片。
步非找了个护士帮流离包扎完,然后拉过流离的手一边查看一边撇嘴,“渍渍,不过打碎个杯子,至于把场面搞得这么血腥吗?我还以为你想不开打算割腕呢。”
难得有人这么轻松地跟自己说话,流离被步非惊悚夸张的表情逗笑,也撇了撇嘴,然后十分认真地点头,“割腕这个主意也不错。”
割腕?步非缩缩脖子,很没节操地举手投降“得,姐姐您饶了小的吧,小的说话从来不靠谱,您可千万别当真!”。
“你还真以为我会自杀啊?”流离甩开步非拉住自己的手,将自杀两个字说得轻而易举没心没肺。
“你自不自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真以割腕这个方式自杀,叶老大知道非让我英年早逝给你以身殉情不可。”步非一屁股瘫到沙发上,表情痛苦地冲着流离翻白眼。如果他没看错,流离手上的伤口除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很多道之外,手心还有几道,很深,不可能是不小心划伤的。
步非看着流离,眼里的幽邃深不可测,“夏流离同学,关于你捡个玻璃就能把手弄得比北京立交桥还交叉纵横这个问题,我能采访您一下么?”
流离表情不自然地一僵,继而笑着踹了步非一脚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奉了我家皇后的旨意来看看您是否安好呗。”步非一愣,然后翘着二郎腿儿晃啊晃地回答,“要不然我干嘛费尽心思地进来。”
原来叶安对步非也防备了吗?流离笑,拿扫把将地上的碎片堆到一边,“我挺好的,让花火放心。”
好?步非从沙发上跳起来,指了指流离的手,然后用一种很神奇地眼光打量流离,“都这样儿了还叫好?渍渍,你对生活质量要求也忒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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