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止想要钱那么简单,而是另有目的。那人伸手的时候,我细看了他的手,一般看病几十年的郎中,手要施针,食指的指尖皮肤会磨得比别人粗厚发亮,而那人食指倒未见有什么,而手掌上却都是茧子。那必定是双练武的手。而且我仔细摸过那个混混的脉,虽然很弱,但是还能摸到,相必是功力不够。另一个混混在那里搅局,不让人碰尸体,必定是怕露了破绽。凭这些人的功夫,再不济给人看加护院也是够了,怎么会作这种下作的勾当,而且他们目的不在讹钱,也不在伤人,只是想下个套让咱们吃上官司。那么必然是有人指使。”
那龟息功可以通过锻炼将全身代谢减低,气息和心跳减慢减弱,相应的脉搏也会变弱,古代人不明白人体构造,以为死了。但是再慢的心跳也要保证大脑的供血,大脑缺血缺氧只要几分钟就会脑死亡。因此,离心脏最近的颈动脉还是会有微弱的波动,这是判断突然昏迷的人死没死的基本方法。涵因上上辈子是当大夫的,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但是她却不能和郑钧这么解释,只好一句话含混带过,把郑钧的注意力引到整个事件的疑点上去。
郑钧表情很是凝重:“我初入官场,照理说也不会有什么人要与我为敌的……”
他年轻经验不足,但涵因不想让他没有作哥哥的威严,而且这种事,只有让他自己想透彻了他才会成长。只是说:“大概有人看我们兄妹不顺眼吧。”
郑钧叹了一口气:“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还让你操心。”
涵因放柔声音:“哥哥快别这么说,哥哥现在是官身,想那县令也要给几分面子,不如趁此机会,督促那县令严审,把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切莫让他们以地痞闹事草草结案了(名门纪事章节)。”
郑钧点了点头,看看自己的妹妹,眼神流露出些许迷惑,最后叹了口气:“你穿这男装也能看出来你是个姑娘家。李湛应该猜到你是谁了。这事情传出去……”
“他也只是猜到罢了,又没有实据。听说关陇一带的世家女子,常常男装出去游玩呢,再说我是跟着哥哥的,也算不得十分失礼。他一个国公,在人前随便猜测人家女眷。倒是显得他不成体统了。”
事已至此,郑钧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跟涵因闲话几句,就嘱咐她好好休息了。
徐伯从县衙回来,向郑钧回话:“那个郎中已经收监,只是不承认跟那两个混混是一伙的。”
郑钧表情凝重:“贼人刁钻,必然是不会轻易认罪的。知县是谁?”
“听主簿说那位知县老爷叫孙晟,我本想见见他。谁知那人甚是清高,只拍了个小厮说公堂之上自有分晓,他不会冤枉什么人,也不会偏袒什么人。”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郑钧有些疑惑。
“哦,县衙那边说是明日要升堂审问那人,请三位公子明日过去,他们还不知道那个是咱们家姑娘。呃。别的就没再说什么。”
郑钧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次日,郑钧便带着郑钦一起去县衙。因为涵因也是当事人,郑钧无奈只得让她和盼晴跟着一起去。
孙知县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刚刚上任几个月,和那些久混官场的老油条不同。说话行事还带着一股子书生气(名门纪事第九十五章匪首内容)。他对郑钧这个京官的也并不加以辞色。
知县一拍惊堂木,嫌犯被带了上来,身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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