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学,通过了国子学的考核,便成为国子学举荐的生徒。因国子学中都是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只需等着门荫即可,他倒成了唯一一个由国子学举荐的生徒。
涵因不想因此事让他们烦恼而耽误了考试,所以叮嘱了张妈妈不可对外泄露一个字。光是依靠舅舅靖国公也是不行的,他毕竟是崔氏,管不到郑氏的族内时务,必须她和哥哥们自己有实力,才能获得族里的承认。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现在她没法做任何事,只能等待自己哥哥科考的结果,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第二天,涵因去找哥哥,郑钧、郑钦都在。郑钦为了准备科考已搬进国子学的馆舍,今天是为了妹妹特意回来的。
郑钧拿着一封信问道:“这张九龄是什么人。”
涵因一看这不正是自己让张九龄带着哥哥们的信么,笑道:“在路上偶遇的,这人很是有些才学,既然在路上遇见了,也算结个善缘。”
郑钦在一边说道:“妹妹慧眼识珠,此人见识高远,果真大才。妹妹好眼力。妹妹如何认识他的。”
涵因见郑钧脸色微微有些不虞,忙笑道:“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谈不上认识(名门纪事38章节)。只是见了他的诗,觉得比不是久居人下之人。”
郑军脸色稍霁:“只是别传出闲话影响了妹妹的闺誉。再说士庶之别犹如云泥,虽然我也很欣赏他的才学人品,但是毕竟不可深交……”
“大哥,士庶不相交往是多陈腐的旧套了,现在朝廷上出身士族和寒门的朝臣各占一半,要是不相交往,如何处理公事啊。”郑钦忍不住插嘴,被郑钧瞪了一眼之后,吐吐舌头,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涵因则心里暗叹:“若是你知道自己没进荥阳郑氏家谱,恐怕就不会一套套的士庶之别了。”嘴上则说:“哥哥教训的是,妹妹以后会注意分寸。”
郑钦则挤眉弄眼的。涵因出来之后,郑钦忙跟了上去:“你别看哥这么说,其实也很欣赏这人,还特地嘱咐我帮他给几位大人递了‘公制卷’。”
大隋的科举虽已经被世宗完善了乡试、会试、殿试的制度,但还保留着汉代以来的查举遗风,不仅高门子弟可以通过官学的推荐不必参加初试,就连高中三甲也并不只是凭临场发挥的一锤子买卖,最后评定名次还要看考生的名声,这公制卷便是考生在赴考之前投给长安达官显贵们的得意之作,用以提升名望,给考官以好印象。
郑钦这些时日也是名声鹊起,一来他本身才华横溢、几篇文章一出便名动长安,二来他虽然家门不幸,但他父亲当年门生故吏遍天下,如今少不得要照拂照拂,三则大多数人还要给靖国公几分面子的,再加上他自入了国子学之后便受到了国子祭酒当世大儒孔士明的赏识,收为弟子,亲自授业,因此他在士林中颇为吃得开。
大考之前四方士子云集,每个人都想得贵人青眼,那些达官显贵的府上堆满了送来的“公制卷”,哪有人认真看这些。但郑钦却不同,那些贵人多少还要给几分面子,因此他帮了张九龄大忙。
“哦。”涵因一笑,“看来哥哥心里也是明白的,士庶之别虽然如今仍然是难以逾越,但是寒门已经不似前朝那般卑微,况且咱们家也跟他们不同,虽然占个姓郑,也不过是个虚名,如今舅舅肯费心,那是亲戚情分,终究还是要靠二位哥哥(名门纪事第三十八章回府内容)。那人才学不凡,颇有见地,我看此人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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