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没到他们那个村子里去过?”
“去是去过,不过、我们是在白天去的,”
于禄的表情显得即着急、又沮丧,
“这位小爷,我们兄弟几个是打把式、卖艺的,一直都是到处的走,昨天白天到他们那个‘水鸭屯子’中去卖艺,可结果一个大子儿都没挣到,没办法,天黑了以后、只好找了这个还算平整的地方过夜了。我们傍晚出村儿后,根本就没再回到那里去过,又怎么会杀人抢东西呢?”
“不是你们、又会是谁?!”
大个子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道,
“白天你们不是和包家的那个小三子吵过架吗?除了你们为了报复去他家、还会是谁啊!”
“吵过一架就值得杀人吗?!”
于禄也急了,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跺着脚道,
“当时那小子看我们卖艺、不给钱也就算了,结果他还在一旁讽刺挖苦,我们兄弟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和他吵了几句。可谁又能因为这个就去杀人啊!更何况,我们又怎么知道那小子是姓‘包’、还是姓‘鼓’,又怎么知道他们家住在哪啊?!”
“是啊,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宗吉元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道,
“而且,若真是他们这些人杀人越货,早就该逃得远远的了,怎么还会呆在此地、等着你们来打啊?”
“……”
那些村民听了,似乎也觉得宗吉元说的对,均面面相觑、说不出什么来。
那个大个子也语塞了片刻,转而看向了宗吉元,
“哎、不是,你这小孩子是什么人啊?!干嘛在这里多管闲事!”
“小爷我管的可不是闲事,”
宗吉元瞟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面腰牌、道,
“小爷我是奉天府的办差官,因为公事途经此地,遇上杀人的事情、自然不能不过问一下。”
其实、这面腰牌是她从辽东县衙中带出来的,普通平民百姓连识字的都很少,哪里分得清楚这腰牌是哪个衙门口儿的。
听她这么一说,这些村民都不吱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