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叶师叔,庆玉兄,让你们替吉元担心了,实在是学生的错。”
“吉元呐,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倒教本官更过意不去了……”
本来经过一白天的时间,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的何瑞昌,听了她的这些话,内心又开始难过了起来。
刁三郎一见、连忙道,
“大人,吉元,这错根本不是在我们任何人这边,而是在于王再先那赃官陷害吉元、针对我们辽东县衙。所以、眼下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重要的还是吉元,你现在对他们的阴谋、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个么,学生我都已经筹划好了,”
宗吉元见大家都担心的很,便点了点头、道,
“大人,学生家里的亲人们自有安排,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我所要说的是大人您、及县衙中的弟兄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王再先若是真的派人来抓我,就让我跟着他们走好了……”
“这却是为了什么?!”
何庆玉听了,当时就忍不住地问道,
“吉元,你千万别说什么‘你这是不想连累我们’这种话!”
“庆玉兄,”
宗吉元露出她那淡雅清丽的笑容、缓言道,
“小弟这么说,其实是为了不牵连到辽东县的百姓啊。”
“吉元、你……”
在座的其实都是聪明人,对她的这句话的含义自然全都能够理解——
此次的诬陷,明面上是冲着宗吉元来的,可实际上就象是刁三郎所说的那样、是针对着整个辽东县衙的。
以眼下采取行动的规模来看,加在宗吉元身上的罪名,即使不是“谋反”、肯定也和这差不多了,而王再先很清楚辽东县衙“上下一心”的特点。
如果在这个时候,何瑞昌及其他差官出来“包庇”她,那也正是其求之不得的,正好能够借此机会、将这个衙门口儿的人,从上到下“一锅端”,全总都给拿下,之后再换成他自己的心腹之人顶上来,那么、就真的是去掉身为知州的他的一大块儿心病了,王再先倒真是打了个不错的“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