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误入他家后就昏了过去,”
柳香兰继续叙述着,
“醒来时、你爹已经哄骗走了前来搜捕的官兵,还找来大夫为我治了伤。但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你齐叔叔、还有那些乡亲们,伤好后我又去寻找他们,可始终没有找到。”
“您从爹家离开啦?爹没拦着您么?!”
宗吉元很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惊问道。
见女儿完全就是一副小时候、那对什么都好奇的表情,柳香兰忍不住笑了道,
“当然没有啦,都说了你爹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了。不过寻找了一年后,根本就不见你齐叔叔的影子,后来遇到几位幸存的乡亲们、说有人看到他也是身负重伤,已经被官兵杀死了,为娘当时大哭了一场、心灰意冷地准备离开河北回老家去。但临走之前觉得还是该和恩人打个招呼的好,所以就又赶到你爹家、打算和他告个别。可没想到的是,回到那个宅子后才知道,自从我走了之后、你爹就一直闷闷不乐,后来居然还一病不起,直到又见到我才好转起来。”
“啊?!”
宗吉元听得目瞪口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心思细腻、性情柔和,却没想到竟会多情至此,好半天才喃喃地道,
“所以、爹就成了孩儿的爹……”
“嗯,就是这样,”
虽然宗吉元所说的这句话有些好笑,可柳香兰的目光却很忧郁,
“吉元啊,从为娘的角度来讲,你爹对我是恩情并重,而你齐叔叔虽然和我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可我一直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成为了怀念与追忆。谁知如今、他又活生生地站在了眼前,为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自己的心情……”
“娘,孩儿其实明白您的意思,所以特地等着过了几天才来和您谈这件事,”
宗吉元很体贴地道,
“而且,从第一次见到齐叔叔的那天起,孩儿对他莫名的就有一种亲近感。娘啊,齐叔叔他为了寻找您、四海漂泊了十几年的时间,这期间吃过多少的苦、即使他自己不说出来,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您,您就真的对齐叔叔一点儿从前的感觉都没有了么?真的就无法再接受他了么?”
“唉——”
柳香兰又轻声地叹息着,
“吉元你也是真的长大了,说实话,我怎么能将对你齐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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