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田雨更微微一笑、道。
此时,齐青云的注意力、又放在了锁在他脚腕处的铁链上,便拉着他来到路边,找了一块石头让他坐了下来,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这个也解开。
田雨更低头看了看还在“叮当”做响的铁锁,表情上看起来倒不是太着急的样子,反倒还记着宗吉元的问题,用很深沉的语气、道,
“不知道这位小恩公你可听说过,那霸王庄在到处扩张势力,将许多村镇都吞并掉了么?”
“这个么、我倒是听说了一些,那又怎么了,”
宗吉元依然继续在佯装着、对此不是特别清楚的样子,
“莫非是田兄住的村子也被他们给纳入势力范围了,而你又不喜欢被他们吞并、是么?”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
经她这么一问,田雨更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道,
“其实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吞并掉、改不改村名的,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自从我们田家洼归了霸王庄之后,竟然加了许多的赋税出来,每年除了交给官府的那部分外,还要再交一份儿给霸王庄。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一年到头又能打下多少的粮食啊,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十成有九成让他们给拿走了,留给我们的那一小部分,就是每天只喝稀粥、都不够吃上两个月的,唉——”
“那么、你们就没去找官府告他们么?”
齐青云听了他的诉说,忍不住地看了宗吉元一眼、又问道。
这回、田雨更竟然笑出了声儿来,道,
“官府?我们倒是去了,到县里告时、县里说霸王庄不归他们管,上我们去州府衙门告。可到了州衙就更有意思了,连门儿还没进呢、就要先挨一顿杖责,之后又说、这是属于民间契约的事情,让我们自己去解决。你们二位说说、这还有我们穷苦百姓的活路么?所以、我一气之下,带着村民们和霸王庄的那些人打了起来,这不,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抓到这儿来了,要不是两位恩公出手相救,恐怕我今天就成了冤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