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瑞昌和自己说话、这才道,
“可是、大人,东山沟的那些贼人们不加以铲除的话、只能更加变本加厉的危害这辽东百姓。而且,具草民观察到的情形来看,他们现在发展的规模、如此之大,绝对不会只满足于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一定会给辽东县、乃至辽阳州、奉天府都带来更大的祸害。”
“哦,是啊,”
何大人很认真地听着他的话,同时轻轻地点着头、又问,
“王义士看、他们现在大约能有多少人呢?”
“大人,”
说到这个话题,宗吉元觉得还是由自己来说、更加的名正言顺,将来上报时也省去一些说明之类的麻烦,便接过话茬儿道,
“具属下在他们老巢探听到的结果来看,守在地面上的人大约在两百左右,而且看样子还有更大的一部分、隐藏在暗处,照这样看来,少说也有七、八百人。”
“啊?”
何大人吃了一惊,道,
“如此说来,和当年那些贼人的人数比起来、至少要多出一倍来,看样子,仅凭我们县根本就无法做到将其铲除。当年那回是因为同安平县及辽阳州共同行动,以及还有民间义士、从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说到这里,何瑞昌不由自主地看了宗吉元一眼,目光中甚是柔和慈爱。
宗吉元当然明白这眼神中、所包含着的意思,那是对自己父母的感激之情,只不过应双亲的请求、不便将此事声张,所以何大人才不好当众说出来罢了。
自然、宗吉元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什么优越感,只是想着如何才能铲除那些害人贼,为所有被他们迫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们报仇申冤。深思了一下、才道,
“那么,看起来只有和上回一样、与邻县及所属州府合作了。”
“谈何容易啊,”
听了她的提议,何瑞昌竟然苦笑了一下,
“无缘无故地、别的衙门口儿谁又愿意担这种风险呢。”
“哦……”
其实宗吉元也明白这其中的“奥秘”,只是既然不大好办,那么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所以一张漂亮的脸庞上、看上去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