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点好处也说不一定一一听说高小三就要调去渠州做监理仓运的管事了,那可是渠州分号的三掌柜……
看来自己的事只有等到从北郑回来之后再办了。商成沮丧地想到,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啊;唉,怎么买个房子也有这么多磨难呢?
这个时候他就听见小伙计恭敬而亲热地喊了一声姚先生,并且说:“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您要在外面避过雨才回来的……”小伙计一面说话,一面跑上去迎接,搀着那人下了大青骡,就手扯了挂在肩膀上的汗巾子,啪啪地替那人甩打身上的尘土。
那个姚先生只是“唔”了一声,也没应小伙计的话,指着骡背上搭着大褡裢说:“把这两袋子钱都搬到帐房去。”说话间撩眼皮瞅了商成一眼,又吩咐小伙计,“那两本帐册不要动,我自己拿……二掌柜在没在?”小伙计一边牵着骡进门,一边回答:“二掌柜在咧,刚才还过来问起您回来没有。”姚先生自己拿了装帐册算盘等物件的小褡裢,沉吟着说道:“那你顺便去请他到帐房来一趟……算了,过会子我自己去找他,你就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抬起腿就要进院落,忽然象是想起什么,停了脚步转过脸来眯着眼睛盯着商成上下打量,皱着眉头象是在思索什么。
“姚先生。”商成恭谨地招呼了一声。上月他刚来货栈帮工时,就是在这位姚先生那里画的签押。
姚先生还没认出他来,只是觉得他面相有些熟悉,疑惑地问:“你是……”
商成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好在牵着骡子的小伙计替他回了话:“他是高大伙计的亲戚。”
姚先生的眉头猛地皱到一起,又霍然舒展开,说道:“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原来是商壮士。”说着话脸上已经露出笑容,问,“你来做什么?驮队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驮队晌午前到的城南。”商成一边回话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驮队的管事还没把消息通知货栈?还有,怎么这姚先生也和刚才遇见的李其一样,喊他“商壮士”?心里奇怪,嘴上却没停,接着说道,“驮队在渠州被军征了,要运些粮食军械去北郑,眼下正在城南和另外两支驮队汇合,所以就没进城……”
姚先生乜了一直在旁边发愣的小伙计一眼,再问道:“那你是一个人进城的?管事有事要通报柜上?”转了脸问小伙计,“怎么不让商壮士进去?”他脸色已经有些难看,言辞里也带上了质问的口吻。
小伙计委屈地说:“他没说替货栈捎口信的事。……他就说找高大伙计。”
商成也替小伙计解释:“不赖他。我确实是来办点私事,一一和货栈驮队无关。”
“私事?”说完话姚先生摸把脸,仰头看了看天。天色愈发地昏暗了,已经洒下了稀稀拉拉的雨滴,黄豆大的雨滴打得屋顶墙头扑扑簌簌直响,就道,“你先进来避避雨。”一头说,自己就先迈步进了院子。商成急忙跟上去。
在后院仓房的屋檐下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雨时,商成便苦笑着把自己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姚先生。
听他说完,姚先生笑了,说:“这算甚事哩,倒把你为难成这样?听说你在渠州力毙活人张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怎么连这点子小事也长吁短叹的?这事容易,你跟我来。”便领着他进了仓房,找守库的伙计要来纸笔砚墨,笑道,“我替你留封书信给他就成。你带来的钱就放在这里,等他回来时连钱带信一起给他。你放心,高亭那后生踏实伶俐,一定能替你把事情办妥当。”见商成眨巴着眼睛不言语,便笑着问,“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妥当?你是信不及我,还是信不过高亭?”
商成怎么可能信不过姚先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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