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我。”魏志敢润了润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那一日你嫂子陪我来到北京一家全国著名的大型脑科医院,做了ct和核磁后,专家对着片子,说我的脑子的那个东西还不小呢,十有**是个不祥之物。吓得我当时就瘫倒在地,心里唯一的侥幸也落了空。到手术台上,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盘旋在半空。亲眼目睹着一群白大褂手持利器在我的头上千刀万刃,横劈竖剐。他们剃光我的头发,劈开我的头颅,让我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居然从我的脑袋里取出了一块四角见方,一头大一头小的坚如金属固似砖块的东西。
这个东西令在场的所有专家主任们都大感意外,他们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后,一位经年在外,常年参与国际脑科医术学说交流的老教授根据那物件的形状及坚硬程度,结合我老魏的职业及人生价值取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应该是一个人体棺状结金。通俗地说,就像大海里养的珍珠一样,寄生在贝壳里的,而这个东西则是寄生在我老魏的头颅里的。
那个东西形状像棺木,质地像黄金。那个教授说,这种事情据说国外也曾发生过一例,那便是法国的一位作家莫泊桑认识的一个叫葛朗台的财主,他死去多年后,以为会大发一笔的盗墓者在劳碌了一夜之后什么也没有得到,一气之下盗走了葛朗台的头丐骨,过后竟发现在他的脑壳里有一个晶莹剔亮的坚固物体,后经专家鉴定为人体结金。要考究其形成的原因大概是因为那个财主一生当中,整日整夜,常年累月做的全是发财梦,想的都黄金屋所致。
要说专家也未必能高明到哪去,这也无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延伸版。推及到我老魏身上,自然是因为我老魏身在官场,自然是升迁心切,梦绕魂萦的红袍加身玉带缠腰雉翎高戴的也在情理之中,当然这做官和发财本来就是一回事,所以衍生出此物也属瓜豆其所。”
“有这回事?”小潘半信半疑。
“是真的吗?”陈娇娇杏眼圆睁,娇声说道。
魏志敢有点尴尬,他担心自己说出了实情,他们两个是不是会有点鄙视自己呢?但见他们两个凝神静气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想得多余。他用眼瞧着陈娇娇那可人的样子,居然忘了继续往下叙说了。
陈娇娇感觉到了魏志敢的那火碳似的聚焦,立即还了一个厌恶。潘利来赶紧从中调停,让他精彩继续。
“取走那个东西以后,我就觉得这头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了,空荡荡的,没着没落的感觉。”魏志敢夸张地晃着头说。
“魏哥,这么说起来你的手术不是蛮成功的嘛,干嘛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呢?”潘利来说。
“唉!说来话长。”魏志敢放下杯子说,“哎!你们说从我脑袋里取出的这个东西,按道理来讲它应不应该还给我啊。可是院方就是不给,他们说留着用来做什么标本。我就是不答应。凭什么呀?告诉你们,他们以为我全麻了什么也没听到,其实他们说的话我全听着呢,我不是灵魂出窍了吗?一取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说那个东西可值钱啦,比黄多金还要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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