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伟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农村的那个老家了。自从老婆那一次腿脚受伤之后,夫妻俩就一直住在那两间出租屋里,这也算是个家吧。老婆出院后,时伟明边上班边照顾着她,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总算彻底地好利索了。
周末下午,他骑着那辆永久牌老式旧自行车,背上老婆,到西城大闸的时候,正赶上下班散学的人流高峰。从东向西看,人车涌动,向西的迎着大上坡,求学的打工的面带归心似箭的激动和喜悦,认识的相互聊着说着,不认识的在爬坡途中也给彼此鼓励的笑容;东来的借着顺坡,脸上写满了轻松自得。东来西往的人流,就如同排兵步阵的队伍,看似混乱,实则各行其道,顺畅而秩序井然。看着这些,时伟明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是那么的有意义,自己所费的心思,还有老婆那受伤的脚,都很值得,真的是小小芝麻官做了件大事情。
虽然小邮亭刚被拆的那会,孙大队长有时还会忧心忡忡地替时伟明担心,觉得邮亭的事情似乎是太简单了,简单得如同司马睿进了诸葛孔明的设的空城,总让人感觉隐隐地暗蔵杀机。但见时伟明依然保持那样简单淡定,孙队长也看开了,他拍着时伟明的肩膀笑说:“老兄,看来我真的要向你学习,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悉听遵便!”
时伟明才不管这些,他就是喜欢简单,越简单越好。何必要考虑得那么多呢?就像马小鬼,在一般人眼里他就是十恶不赦的魔头,事实上当你走进他的内心,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他只是在遵循着他自己心里的原则罢了。
其实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原则,有的人是明着为自己,天下唯我独尊,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我就和他没完,但这些人有这些人的好处,人家是写在脸上的,有时候你会觉得他们自私得既可恶又可爱。
有的人是为大众,但也自己说是为自己,为自己的良心。是因为他已经把自己列入了大众的一员,想问题做事情,往往都以大多数人的利益为重,只要符合了大多数的利益,也就符合了“我”的利益。
还有一部分人呢,你就不容易识别他,你说他是为自己,可他自己说是为大众,这些人都是那些能干大事的人,他们的内心就不仅仅是原则那么简单,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哲学理论体系。他们也离不开大众,在鲜花荣誉面前,他们总是出现在大众的前面;当洪水猛兽降临,他们却是隐藏于大众身后,就像战场上的那些手里举着枪,大喊冲啊,而自己却落在队伍最后的指挥官,他们有冬眠的本领,当环境有利顺风顺水时,他们像游蛇一样既快又滑,到处乱专;气候不适宜时,他们便装死卖呆,但既使僵死过去,他们的记忆却还是好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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