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时伟明依旧“驾驶”着他的专车――半旧的脚踏三轮小斗车,不同的是今天上面装的不是牛奶而是自己的老婆。虽然后边坐着个人,骑起来明显比空车要吃力许多,特别是在农村的那截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更是骑车的颠得腿抽筋,坐车的颠得肠儿断。而且长相普通,经过长年日晒土熏枯草般的老婆对他的面试成绩不能帮上半点忙,带出来走到大街上说不定还会惹来一点异样的回头率,但时伟明觉得带着老婆心里会踏实些。
时伟明今年已经三十多岁,算起来在这县城里闯荡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他干过保安,递过快递,现在是送牛奶兼送报纸。因为他为人诚实,做事踏实,大家都习惯叫他老时。
自从半个月前老时从“皇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是名列第三,他们一家人的几颗心就慌跳个不行。夫妻俩片刻的高兴过后,接下来平添了无尽的惆怅――半个月后就要面试了。
老时在部队里拿过真枪,打过鞭子,做过文书,写过文章;做村长时讲起政策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还有这次笔试,考场上的他也是下笔有神.....那些,他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过瘾,可是真要在县里的那么多大领导面前,还有那些镜片厚厚、之乎者也的学者面前回答问题,确实有点恐怖。
倒不是自己对那些问题本身有什么害怕的,而是官场上的那些大话套话,理论性的条条杠杠,字斟句酌的一二三四,还有那些个不断变换腔调的嗯嗯啊啊,自己一句都不会,他只会巷口扛木棍、竹筒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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