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惩才是。”
在旁人听来,他这话说得很是公允,因此景帝也不好反驳。好在萧婧已经被孙允带去了,因此他便重重哼了一声,并没有反对。
夏启有意无意地瞥了夏昱一眼,便默默起身退回到群臣中去了。夏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大婚当夜,韶华公主以大病未愈为借口,推脱拜见翁婆,此其一;公然拆掉侯府门楼以同行轿辇,此事未请示家父便自作主张,此其二。以上二者,皆为不顺父母。”
“自公主进门后,从未向堂上翁姑奉茶问安,每日里只卧病居所,此为有恶疾,不能侍奉公婆。”
说完这两条罪名后,他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微臣迎娶公主不过数月,公主已无故与微臣争吵数次,此为话多言……此三项,阖府仆婢皆可为证,请皇上明察!”
景帝凝视他良久,忽然身子向后一挫,整个人无力地顺着龙椅歪倒,引得周围侍从忙不迭上前扶起。就在这是,皇后却从龙椅旁低垂的帘幕中揭帘而出,镇定自若地指挥仆从将景帝扶起向后殿去了,自己却回身对众臣道:“皇上身体不适,今日早朝暂且到此为止,改日再议!”
本来今日这早朝已经成了一场闹剧,在场众臣自然是唯唯诺诺地行礼告退后便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夏启父子和殷正。
殷正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仍跪在原地的夏昱身上掠过,向夏启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在处理儿女私情上,世侄真是颇得你真传。”
他的语气中含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夏启却只报以微微一笑:“多谢殷兄夸奖,犬子尚不成器,怎及得令公子的本事,”他忽然露出了然之色,“说起来,若不是昱儿顾及公主的面子,说起来公主倒还有一桩不妥,若是细细论起来,说不定会和令公子有干系呢。”
他这话已经说得颇为露骨,殷正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径自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