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被抢救了过来,他也累晕在手术台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李史者眯起了眼睛,神色有几分感慨,“十几年过去了,身上一直流淌着卢寻常的血,但和他却早就没有了往来。他是差点害了我,但也舍命救了我,我和他也算是两清了。”
“该你了。”李史者说完了,冲郑道不经意一笑,“大胆说,别紧张,说错了不打紧,毕竟你还年轻,有犯错的机会。冬营的事情,算是运气,看病……得凭真本事了。”
这话说得就太小瞧他了,郑道不服,冬营的事情确实有运气的成分,但所有的运气不都是他以前的善良和人品的累积吗?又不是平白得到的。要不为什么总有人有好运而有些人总是背运呢?好运肯定有原因,背运也是。
有一件事情郑道其实没有当面说出来,他之所以发现了冬营的问题,是他发现了冬营和平常的不同之处,有些神不守舍。“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一个人莫名其妙神气弱了,精神恍惚,没着没落,必然是有大事发生,要么生病,要么不顺,要么心虚。
郑道没再为自己辩解,反正他知道自己是真帅真有本事就行了,露出了一脸天真的笑容:“叔没事,就是有些气盛火大,结案了会好很多。还有就是以前的手术可能会有一些小小后遗症,会影响到睡眠、消化和肝肾功能,叔以后少喝牛奶多吃蔬菜,少吃肉多吃豆类……还有就是少生气。”
李史者的脸色慢慢舒展开来,他还真怕郑道说出一番什么高深的理论,然后给他开药方,还好,郑道只是说了一些基本的常识,并没有过分和出格的地方,说的状况和他的症状大差不差,他就很开心郑道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只要你们不气我,我就没有生气的地方,哈哈。”
李史者哈哈一笑,整个气氛就都活了。谁都知道李史者对中医的抵触心理由来已久,郑道要是不长眼非要说得多严重,肯定会让之前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前功尽弃。
“小郑小郑,给阿姨也看看。”曹夏兰见郑道算是得到了李史者的基本认可,忙迫切地伸出了手腕。
郑道把脉,片刻之后笑道:“阿姨的身体很健康,就是血压有点高,以后炒菜要少放些盐,也不要过于油腻了。阿姨可以适当喝些牛奶,多吃些肉。”
“血压高都能把出来?小郑你太神奇了。”曹夏兰对郑道的好感度再次提升,“可是为什么我能喝奶吃肉,老李就不能?”
“男女有别懂不懂,老妈?”李别拉起了郑道,“你们还能不能好了?都几点了,你们还霸占郑道,该让他回家了。”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曹夏兰推开李别,“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小郑啊,老局长为李别介绍了一个对象,后天去相亲,到时你陪他去。”
“妈!”李别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我相亲,让郑道陪着,叫什么事儿呀?万一文卓儿相中了他,我既丢人小羽还得揍我,我里外不是人。”
“滚你的。”曹夏兰笑骂,“小郑这么厉害,看人准,让他陪着你是替你相相文卓儿身体是不是健康,能不能保证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