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回想起来,江婆说的应该是戏台世界中海妖扮演的新娘子。
原来这棺材居然是为那个角色定制的。
难怪江婆不熟悉棺中鬼,却将棺材的细节模拟得淋漓尽致。
原来她和万般大师竟然是同门师兄弟。
「谁知万般那老东西知道后,趁我不备偷走白玉棺,抹去生辰八字的年份,留下月柱与日柱,反倒将这纯洁无瑕的白玉当做炼制阴魂的镇压物!」江婆显然生气,「我与他同出一门,师门尚在时他便专走歪门邪道,造物能力远不如我,许多年过去,他一点长进都没有,反倒多了偷盗的本事。」
她终于离开倚着的群里,步履悄然地走到虞幸近前:「我与他天生犯冲,不论是天意还是人为,总会作对,因此他忌惮我,想杀了我,我也一样。」
见虞幸只是看着她,但一言不发,江婆叹了口气:「如今孽物已成……但尚未被唤醒,还有补救的机会。不如趁此时机将之摧毁,以解风头镇之难!」
「如何摧毁?」虞幸终于有所回应。
「用我的命。」江婆说着,掏出一柄匕首,递给虞幸,「杀了我,取我心头血,滴在棺盖厉鬼眼中,之后剥了我的皮,覆于棺上,注意不要破坏这些锁链,我的魂魄自然会进入棺中,和里面的鬼物缝合一体,摧毁厉鬼的至阴命格。」
「只要不再是极阴之鬼,其力量便不足为惧了,之后你再将锁链解开,待棺中鬼物出现,便可轻易将它灭杀。」
虞幸接过匕首,突然笑了:「不对啊。」
江婆用阿兰年轻的皮囊看向他:「如何不对?」
「风头镇之难,好像不是这只未出世的鬼带来的吧。」虞幸把玩匕首,略带深意的看向江婆,「我信你说的大部分,但唯有一点——真正可以给风头镇带来灭顶之灾的,不是江祟吗?」
「少了至阴厉鬼牵制,万般大
师绝对敌不过一个伪神,到时候江祟将整个镇子淹了,还有谁能活?」
「你明面上为了大义,实则早就是江祟信徒,为祂做事,所以想牺牲自己灭掉厉鬼,让江祟的前路再无阻碍,是不是?」
江婆沉默两秒:「你和你的同伴并非镇上人,孽力反噬的规则并不在你们身上,你们可趁江水未起早早离开,这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别忘了,你为了让我们与万般大师敌对,一开始就在戏台世界拿了我们的部分魂魄,至今未还。」虞幸嗤笑,「你害我们魂魄不完整,此时倒是提都不提了。」
他们的主线任务还卡在这儿呢。
「想让我帮忙,除非现将魂魄归还于我们。」虞幸说,「之后,我才会考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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