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的人自动让出了道来。
“我说花昆家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你去年借的是我们族中的公粮啊。”
“二义叔,我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三儿的爹进去已经五年了,我们娘四个这点口粮是撑不到明年秋天的啊!”娘边说边扯着衣襟擦涌出的热泪。旁边的大婶大嫂们也都窃窃私语起来,眼神中有些许怜悯之意。
“细粮粗粮都是粮,家菜野菜都是菜,榆树叶杨树皮也能嚼三嚼,又不是鸡,说饿死就饿死了?絮絮叨叨个啥?”长得赛黑李逵大堂叔花铁,一通恶言恶语,粗手粗脚,推了母亲一个趔趄,扛起麦袋子,扬长而去......
一到周末学校供两次餐,璟末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离九点开饭尚早。他腋下夹着一本《平凡的世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校门。
清河县第一中学,建在县城西北的半山腰,远离了县城街道的喧嚣。相传,这里曾经是几百年前的县衙。更确切地说,他们建有两个篮球场,周围是十几台阶,背西面东,带有舞台的体育池,曾经是关押犯人的天牢。璟末信步走出校门,一个左转,转入一条乡间小路。一直往下,就来到了学校的后山腰,往下是护城河,往远看是通往基层乡镇的盘山公路。他踱进路边的草丛,来到了一棵低矮的苹果树下。这棵果树无人修剪,树枝斜出,果实寥落,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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