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聪九年八月,多尔衮等人传回喜讯,言道察哈尔汗王额哲敬献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我对传国玉玺的概念仅限于秦始皇用和氏璧雕刻的传国玉玺,据说以后代代相传,乃是
帝王身份的象征。
这是一个契机!我隐隐感觉到,传国玉玺的出现将会把皇太极推上一个更高层的台阶!也许……他称
帝的时刻就要到了。
一时朝内议论纷纷,皇太极下召命多尔衮等人带玉玺回盛京,数日后回报消息说,岳托患病,暂留归
化城休养,多尔衮、豪格、萨哈廉三人已率兵先行返回。西征军回程途中,多尔衮等人率兵攻掠大明山西
边境,自平虏卫入边,拆毁长城,经忻州、代州,直至崞县。
八月下旬,皇太极似乎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那枚传国玉玺,竟是带着兵马直接前往平虏堡与多尔衮
会合。
我从沒见他如此耐不住性子,就是当年继承努尔哈赤的汗位,他也一直是那么笃定悠闲的以退为进。
“你这到底是为了看玉玺呢,还是为了看苏泰?”明知不该小心眼,我却仍是忍不住出言相讥。
连日來辛苦的行军赶路,只要一想到这么风风火火的赶了去,见到的不仅仅是那块破石头,还有敬献
石头的美人,我就特别不是滋味。
对于我的小性儿,皇太极每次都是一笑置之。其实不用他催,代善看上去似乎比他更心急,一副恨不
能飞到平虏堡,直接从多尔衮那里把美人抢到手的样子。
面对皇太极的层层压迫,一向崇尚明哲保身,息事宁人的代善这一次居然毫不让步,不论皇太极遣人
几番催问,他始终拒绝纳娶囊囊福晋为妻。
眼看着之前所担心的美人争夺戏码便要拉开序幕,我不禁寝食难安。他们这群人,都还沒有见到苏泰
本尊的绝世真容呢,若是见到了,还不知会有什么疯狂的反应呢。
而且……说不定就连皇太极也……
不敢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这样子只怕不等自己撑到平虏堡,我已经被自己的心魔给弄疯了。
九月初,大军终于赶到平虏堡。
初六这日,皇太极凌晨寅时三刻便起身穿戴,我一宿未能合眼,到皇太极起身时分我才稍稍打了个盹
,有心想跟着起來的,可最终沒能抵挡得住这份倦意。朦朦胧胧间只觉得皇太极在我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
,低喃了句什么话,便出去了。
清醒过來的时候已是卯时三刻,问及身边的太监,才知道皇太极卯时正便出营去接多尔衮他们了。
我百无聊赖的梳洗完毕,静静的坐在帐子里数手指,等数到将近两千的时候,帐外响起呜呜的号角声
。我猛地站了起來,自发的掀了帘子出帐。只见帐幄之外,地上长长的铺了一层明黄色的地毡,不远处镶
白、镶黄、镶红旗的旗幡就如同天上的云彩般迅速飘近,飒飒作响。
皇太极面南背北的端坐在御座之上,底下乌压压的排列了西征的士卒以及这次去察哈尔收复的蒙古部
众。我一边走近皇太极,一边四处观望,却沒能从如云如海的人群里发现苏泰的影子。
从身后悄然走近皇太极,侍卫们见到是我,都不敢加以阻拦。直到走到跟前,我才发现两三丈开外遥
跪了多尔衮、豪格、萨哈廉三人。三人正口呼万岁,与皇太极行三跪九叩大礼。
我好不尴尬,忙缩脚往回走,却不想被皇太极悄悄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辛苦了,都起身吧。”
三人齐声道谢,从地毡上利落的爬了起來,沒等站直腰,多尔衮脸色遽然大变,目光如电的射在我的
脸上,我不禁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睑。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逼近,盔甲摩擦间发出金属的铿锵之声,多尔衮竟然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
御座前。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可是皇太极扣住的手劲却反而加重,令我感到一阵疼痛,我不悦的蹙起了眉。
“墨……尔根代青恭喜大汗!”多尔衮显得有些激动,单膝跪地,双手高举头顶,我见他手里托着一
块巴掌大小,用明黄缎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心里一震,已然明白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玉玺。
皇太极甚是高兴,松开我的手,离开御座往前一步,双手张开一收,却并沒有顺势接过玉玺,而是抱
住多尔衮膀子,把他从地上拉了起來:“十四弟,來见过你的新嫂子……”回头冲我抿嘴一笑,我只觉得
他笑容诡异,不同寻常,头皮一阵发麻。“你不常來宫里走动,想必还沒见过她吧?”
多尔衮僵硬的抬起头來,目光锐利的看向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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