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济尓哈朗在我身后沉默片刻,终于单膝跪下:“济尓哈朗见过大汗!
”
我逆光仰视,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皇太极默默的站在门外,过了许久,伸手牵住我的手,低语:“回
去吧。”相握的手指慢慢收紧了些,我跟着他疾走几步,到得门外,他忽然顿住,背影显得有些僵硬,“
悠然,你的想法固然很好,可一个人被孤独的遗弃在这个世上,活得再好,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的心像被刀子猛地刺中,疼得纠结起來。
皇太极哑声:“你让我痛了一次,难道还要让我再痛一次不成?你……不能太自私了。”
我张了张嘴,眼泪无声的落下。
皇太极牵了我的手,一步步的往前走,我抽噎着跟上他的脚步,终于……在走到门口时,再也抑制不
住自己的情绪,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嘶声痛呼:“我知道我是自私!可是……如果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
还是宁愿要你好好活着!”
济尓哈朗在家待了半月,到底还是振作起來了,每日仍是按时上朝议政,并无任何不妥。皇太极告诉
我,济尓哈朗对于娶苏泰的婚事也沒有最初那么反感了,似乎已是默认。
七月二十,郭勒图色臣携林丹囊囊福晋抵至盛京。皇太极与我商量,想将囊囊福晋许给代善。我想了
下,并无异议,娜木钟生性豁达开朗,加上她有一千五百户的财产,皇太极将她许给代善,也算适宜。
当下皇太极命人将代善以家宴之名请至中宫,其时哲哲忙于照看哭闹不止的八格格,便和乳母嬷嬷将
八格格抱去布木布泰那里,家宴便托付我來照应。
我不愿和代善打照面,为避免尴尬,便在东暖阁守着,静静的听他兄弟二人闲话家常。东暖阁本就只
有一开间大,如今又被皇太极隔成了南北两间,北面有床的那间哲哲住,南边沒有床,靠南窗下只有一张
炕,算是他的房间。只是这样的一间转不开身的小房间也不过成了一种摆设,如今皇太极大部分的时间都
待在我的屋里,只是对外中宫仍是后宫的核心所在。
外头明间的北炕上,兄弟两个东拉西扯的酒过三巡,皇太极渐渐把话題切入正规。可沒曾想才提到囊
囊福晋,代善便连连摆手。
“此女乃林丹八大福晋之一,二哥为何要拒绝呢?”
我在东暖阁南炕上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细听。代善温醇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來:“林丹的八大福晋
固然是好,可是囊囊福晋的财产太少……”
“你嫌她太穷?”皇太极冷笑。
我跟着紧张起來。这可一点也不像是代善的为人作派,而且娜木钟绝对不穷,一千五百户部民,这可
比巴特玛璪带來的人马要翻了一倍不止。
代善他……似乎故意在找借口拒绝皇太极的好意。
为什么?难道他不要林丹的财产?
透过梨花木隔的镂花,我隐隐看见代善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开口:“如果大汗当真允我林丹的福晋
,那便把多罗福晋赐给我吧。”
“啪!”皇太极将酒盅重重的搁在桌面上,不冷不热的笑,“多罗福晋可只有一千户。那她岂非更穷
?”
代善毫不避让,坦然迎向皇太极犀利的目光:“是,可我喜欢她!”
“当啷!”一个不小心,我把哲哲随手搁在炕桌上的一把长命锁碰落到地上。代善下意识的往东暖阁
瞟了过來,皇太极的声音陡然响亮起來:“多罗福晋尚未到京,二哥这番喜欢可谓毫无道理。”
代善收回目光,注视着手中把玩的酒盅,眼神柔软而又沉痛:“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绕弯。二哥这
辈子沒求过你什么,只这一件……”他缓缓抬起头來,“我要苏泰!”
皇太极眼中精芒毕露,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冷笑:“可是二哥,你來迟了一步,我早已答允济尓哈朗
,把多罗福晋许给他做福晋……”
“我要苏泰!”代善的音量不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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