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我拉进怀里,牢牢的吻住了我。唇齿间满是药汁的苦涩味道,他
将口中的药汁强迫性的灌进我嘴里,我涨红了脸挣扎,却始终挣扎不脱。
“我知道你其实是想要我这般喂你。”他促狭的眯眼笑。
我又羞又急,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碗,娇嗔道:“胡说八道!”一面说,一面仰头闭着眼一口气把黑黢
黢的药汁喝了精光。
好苦!
喝完药歪了一会儿,眼皮开始不住的耷拉下來,可是多铎的话语,多尔衮削瘦的身影,却反反复复的
出现在我脑子里,支离破碎,凌乱纷呈。
身上细密的沁出一层汗珠,我难受的低吟了声,迷濛间如同溺水般死死的抓住了皇太极的手。
“悠然……”皇太极的声音似乎很远,听起來飘飘渺渺,很不真切,“明儿咱就回宫……你别怕……
万事有我……”
“嗯。”我哼哼,脑子浑浑噩噩,多尔衮郁悒的脸孔仍在我眼前晃动,我摇头,喘息。
我不欠你的……不欠……
多尔衮的影像倏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披头散发的褚英向我冲了过來,抓住我的肩膀,厉声嘶叫:
“那我呢?你不欠他的,那欠我的呢?你欠我的來生呢?你答应了我的……你答应我的……”
“啊----”我尖叫,“不!不……”
“悠然!”黑暗中有人一把攥紧我的手,将我从惊怖的幻境中解救过來。
我瞪大了眼,吁吁的喘气儿,浑身大汗淋漓。
“沒事了,有我在……”皇太极温柔的嗓音在耳畔悠悠响起,“别怕,只是做噩梦……”
“回大汗,福晋的烧退了,已无大碍。”
“你做的很好,累了一夜,暂且下去歇着吧。”
看着御医躬身退走,我稍稍定了定神,只觉得口干舌燥,可是头晕无力的虚软感觉却已经消失了。握
着皇太极宽大的手,我重新找回了脚踏实地的归属感。
“这是……在哪?”眼前的摆设有些熟悉,我讷讷的问。
“真的烧糊涂了?”皇太极笑着给我擦汗,“这是你自己的屋子,怎么不认得了?”
“这是在盛京?”我犹疑的开口,“什么时候回來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昨日便到了,你可不知今儿已是六月十九……”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你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日,虽
然御医说你病势不凶,我却仍是被你吓去了半条命。”
我紧捂着胸口,心上阵阵悸动,梦里残存的记忆仍在丝丝缕缕的震撼着我。
遥远的记忆之门仿佛被重新打开,以往的种种回忆一齐涌了进來。
“悠然……”皇太极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一股凝重与小心翼翼,“和你说件事,你先别忙着难过……
”
“什么?”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浮现。
“济尓哈朗的大福晋昨儿个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