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
他呵的笑出声來。
我继续腻在他怀里,顺势噌干我眼角的泪痕:“谢谢你,皇太极。”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看到殊兰,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对吧?”
我停止动作,无言以对。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叹:“放心,万事有我!我说过的,你会是我独一无二的妻,你受的委屈,我都会一一补还给你。”
我蓦然一惊,心头有种不祥之感滑过:“别……皇太极,你可别替我再招惹麻烦了,刚才……”
“刚才又怎样?你何必顾忌她们?难道说我眼里只你一人,错了么?以前如此,今后我亦会如此,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懂么?”
“我懂的。”心里不忍心打破这样美好温馨的气氛,却终是不能不面对现实,狠狠心揭去他自我蒙蔽双眼的一层纱布,“可现在你是大汗了,不再是四贝勒了。贝勒爷愿意专宠哪个福晋,那是家事,可大汗要专宠哪个福晋,却是国事。”
身份不同,面对的问題大小也就不同。以往任我在贝勒府肆意猖狂,专房专宠那都仅仅是争风吃醋的小事。可如今他是一国之君,一旦作为皇亲国戚的外戚势力牵扯进來,后宫的稍有偏差就不仅仅只是众福晋之间的争风那么简单了。
我不信聪明如他,会不懂得这里头牵扯的厉害关系。
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去懂。他在使小性,任性的欺骗自己,妄想抛开帝王的高贵身份,单纯的以一个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來爱我。
这怎么可能?
身后是良久的沉默,皇太极的呼吸盘旋在我的头顶,渐渐的,轻薄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我不吱声,只是默默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睥睨天下,这个天下终究是他的,但是有所得必然有所失,这一点在我当年向他问出“江山美人,孰轻孰重”时,就早已料知。
他不可能不懂……
“悠然,你这是还在怪我吗?”他的声音在撕裂般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断续。
怪吗?怪他吗?
我慢慢仰起头來,望着他坚毅的下巴,那张脸曾经出现在我梦中无数回。曾经,我为天人永隔绝望得心如死灰,曾经,我为咫尺天涯痛哭得撕心裂肺……如今,他就在我面前,我伸手就能触及一个真实的他。
不再是虚无,幻影……
“不!我以后再也不会怪你,以前是我太过任性,自私,我以后……只会爱你!”我柔柔的笑起,抛开种种杂念,心中如水般透明、澄净,“我來到这里,是为了爱你。回到这里,只为更加爱你!”我侧转身子,展开双臂用力抱住他,大声说,“我爱你!皇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