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系我属国,今既叛犯我边境,当此炎天深入,必有大祸。今四下聚兵,令首尾不能相救,我国人有得罪逃去,及阵中被擒欲來投归者,不拘汉人、女真、蒙古,一体恩养。有汉人來归者照黑云龙养之,有女真、蒙古來归者,照桑噶尔寨养之。若不來归,非死于吾之刀枪,则死于吾之炮下,又不然,亦被彼诬而杀之矣!”观其之意,竟是想反过來策动大金内部的汉人、蒙古人造反。
我原以为皇太极必然动怒,可谁曾想他听范文程译完那道圣旨之后,沉寂半晌,忽尔大笑三声。一干武将在底下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皇太极冷笑过后,蔑然轻嗤:“自我入境以來,近两个月余,蹂躏禾稼,攻掠城池,明边竟无一人出而对垒,敢发一矢!”伸手指向范文程,傲然道,“你这就替我写一份书信给张宗衡,就说我皇太极向他和曹文诏二人叫战,命他们集合各路人马出城与我大金会战,一决胜负!哼……我且让其十倍兵力,若他出兵一万,我便只以千人应对;若出兵一千,我仅以百人应对!绝不食言!”
面对他的自信与傲气,帐内所有人屏息无语,好一会儿,也不知谁叫了声:“好!”大金官兵轰然喝彩,人人都咧大了嘴,对明朝文臣武将表现出极度的不屑鄙视之意。
“奴才……遵命。”范文程恭恭敬敬的退开,研磨铺纸。
我在屏风后心跳飞快,少时范文程书写完毕,而皇太极的口谕也早在八旗军营内传开。比起崇祯那道略显矫情做作的圣旨,皇太极豪迈与张狂的挑战谕令,更显其胸襟胆色。
两者相较,崇祯以及他手下的那群虚妄无能的文臣武将,如何能和骁勇善战的八旗将士相提并论?
果然,皇太极的挑战书沒有得到明将的回信,大同守将紧闭城门,不但无一人敢出门迎战,就连回应皇太极挑战的胆量也沒有。
我嘘叹之余,竟也有种失望之感,说到底我毕竟也算是个汉人。如今虽说跟了皇太极,两国交战,我必然倾向皇太极一边,但是眼看大明王朝的汉人们如此不争气,也真是叫人灰心丧气,对他们失望透了。
难道,大明自袁崇焕之后,就再沒一个像样点的武将了吗?
八月十九,皇太极弃大同,转攻怀远。
八月廿七,全军正准备攻打左卫时,察哈尔窦土门福晋在部将多尼库鲁克的护送下,不远千里的从大草滩赶到大金军营,晋见天聪大汗。
事出突然,很多人觉得这就像是意外之喜,据说窦土门福晋带來了部民六千户,财产无算。
先是高尔土门福晋,如今又是窦土门福晋……林丹肯定出了什么事了,想想当时他听说毛祁他特想要投靠皇太极时,气愤跳脚的模样,就可以猜想得到他若是还有能力阻止,绝无可能会放纵妻子投奔自己的死敌!
來降兵马被喝令停驻在木湖尔伊济牙尔,不许近前,只由马多尼库鲁克陪同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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