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只要跟着毛祁他特,就不愁到不了沈阳,可沒想到越是心急,越是波折不断。林丹发起狠來就
如同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毛祁他特一干人等被林丹派出的追兵追击得狼狈不堪,虽然这一路逃得尚算侥
幸,可统计下來却也损失不小。
每当我们不得不与身后的那些追兵正面还击的时候,我就会悔恨不迭,当初真该痛下杀手,一刀结果
了林丹,一了百了。
四月中旬,毛祁他特在蒙古草原兜兜转转了近一个月,最后不得已下竟是拉着人马一头扎进了科尔沁
草原。
科尔沁左翼贝勒莽古思闻讯后,派子寨桑出十里外亲迎,我原沒多在意,冷眼瞧着毛祁他特和寨桑二
人亲热得行着抱见之礼,而这头女眷则由随同寨桑前來的一名妇人热情相迎。
那妇人生得极为端庄秀丽,年纪岁已过四十,然风韵犹存,和她相比毛祁他特的福晋笨拙厚实,竟是
被对方的热情弄得有些举足无措。
相携而行的一路上,只听得那妇人谈笑风生,不住的介绍着科尔沁的风土人情,将原本尴尬的气氛弄
得十分活跃。毛祁他特原是被侄儿追赶得走投无路的丧家犬,这般贸然闯到科尔沁地盘來,狼狈难堪自不
在话下,可是在这妇人的巧舌如簧的言笑下,那层尴尬的隔膜竟被轻易的揭了去。
我被这妇人深深的吸引住,不禁多打量了几眼。这一瞧却让我大吃一惊,只觉得她眉宇间隐隐像极了
一个人。我脑子里“嗡”地一热,不假思索的脱口问道:“福晋可认得布木布泰?”
话一出口,我倒先悔了,捂着唇怔怔的说不出话來。
那妇人和毛祁他特的福晋俱是一愣,转瞬间只听她朗声笑起,眼波放柔,极显温柔。
“傻孩子!”毛祁他特福晋在马车内笑着扫了我一眼,指着寨桑福晋说,“布木布泰可不就是这位福
晋的女儿么?”
“啊……”我低呼,只觉得血液倒流,一下子涌上了脑袋。
“瞧这闺女模样真俊,难得的是性子娴静温柔,我家布木布泰若是有她的一半,我也就知足了。”说
着,亲昵的伸手拉过我的手,轻轻拍着我的手背,细细打量我。我越发窘迫,尴尬的把头低下,不敢直视
她的眼睛。“这是你家儿媳?福晋真是好福气……”
“不……”
毛祁他特福晋直觉得便要将实话说出口,我倏然抬头,紧紧搂定她的肩头,柔声说:“回福晋话,我
是额吉收养的女儿哈日珠拉。”毛祁他特福晋的肩膀明显一僵,我却沒有转头去看她,只是对着布木布泰
的母亲轻笑。
寨桑福晋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笑说:“原來是这样,那丈夫是贝勒爷手下的部将吗?”
我装出害羞的样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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