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管理我们这些下人的一个老妈子立马指挥我们将煮好的奶茶和炒米等食物,一一细心装入食盒,
由那方才前來催膳之人端了去。
之后又是一通忙碌,从晨起到现在,我忙得连口水也顾不上喝。好容易撑到快晌午,肚子已是饿得前
胸贴后背,只得偷偷先抓了一把炒米來充饥。
远处飘來响亮的歌声,空气里除了浓郁的奶茶香气,还有一股烤肉香气,引人垂涎。
我叹了口气,直觉嘴里如嚼石蜡,食不知味,喷香的炒米咽下肚去,浑然沒觉得有半分的好吃。
“阿巴格额格其!阿巴格额格其……”毛伊罕兴高采烈的奔了过來,我连忙抹干净嘴巴,掸着长袍上
的碎屑从草地上站了起來。
毛伊罕身后,赫然跟着两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这两个人衣着干净鲜亮,不像是普通的奴仆。我目光一
掠,果然在她二人身后发现了淑济格格的身影。
见到淑济并不稀奇,不过这回走在一侧与她小手相携牵勾的另一个小女孩,却是着实引得我眼眸一亮
。那是个才约莫两岁大点的粉娃娃,白色镶嵌彩绣花边的缎袍,袍角长长的拖到了靴面上,大红的宽幅腰
带紧束,配上同样鲜艳的羊皮小靴,人虽娇小,却也显得英气勃勃,与众不同。
那孩子生就一副圆圆的脸蛋,唇红齿白,浓眉大眼,长相也极赋草原女儿的爽朗之气。
我越瞧越觉欢喜,心中略略一动,淑济已大声嚷嚷:“给我两碗奶茶……”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女娃儿
,又加了句,“再要些奶皮子,托雅爱吃……”
“要三碗才对!”蓦地,身后响起一道清爽而又略带稚嫩的声音。
淑济倏然扭头,喜道:“阿哈[1]!”
年幼的托雅也是一脸笑容,放开淑济的手,兴奋的扑向來人。
我心猛地一沉,倒抽一口冷气。
果然是他……虽然已隔了将近两月,但眼前的男孩儿却丝毫未见有任何的改变。此时挨近了瞧他,仍
是觉得他美得过分,特别是他的眼神,目光流转间捎带出一抹绝艳的神采,不可方物。
我忙躬身低下头去,只希望他不会注意到我。一阵微风吹來,伤痕犹存的脖子上凉飕飕的,我不禁打
了个冷战。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小主子们舀奶茶?”管事嬷嬷暗自在我胳膊上捏了一把,我疼得张嘴吸气。
真是怕什么偏來什么,那么多的仆妇站在一起,她怎么就偏偏挑中我了呢?
我默不吱声的用勺子舀了三碗奶茶,管事嬷嬷接了,老脸上挂着卑微而又讨好的笑容,双膝跪地,双
手将茶碗捧至头顶。
我低着头斜睨着她那可怜又可笑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好哇!就知道你们三个小家伙会偷懒享福。”一把甜甜的声音娇笑着响起。
我不敢抬头,只觉得这声音听起來十分年轻,而站在身边的毛伊罕突然扯动我的袖子,示意我跪下,
我这才意识到这來的女子身份非同一般。
“泰松格格万福金安!”众人齐声问安。
我唬了一大跳。
虽然这一路上都跟着囊囊福晋的队伍往南,而这批人最终得以与南渡黄河的林丹大部队会合也已经有
段时间了,然而基本上我都只是在勒勒车上以及毡包内养伤,往來接触的也只是毛伊罕之类的奴才,是以
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蒙古贵族们,依然是一无所知。
我眼珠好奇的转动,悄悄掀了眼皮子快速的瞄了一眼。
那是个十來岁的高挑少女,玛瑙珠串的映衬下,能清晰的看到她柔软雪白的颈子,尖尖的下巴。
泰松格格……也是林丹的女儿吗?
可是,同样作为林丹的子女,淑济、托雅,甚至那个不知名的男孩子,他们的地位不也应该相当尊崇
的吗?为什么看起來好像远不及眼前这个泰松格格尊贵呢?
“阿巴格额格其!”淑济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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