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老是围绕战事问題讲多了郁闷,济尔哈朗突然哈哈一笑,故意扯远话題:“乌塔娜,西宫福
晋生完五格格已满月了,你若在家无聊,不防去宫里多走走。如今这三宫福晋都是蒙古人,也不知最后谁
会先生下小阿哥。”
我手指一颤,两条腿忽然像被灌了铅一般,再难挪动分毫,只得僵硬的挺着脊梁骨傻站在原地,空洞
的望着他们夫妻。
心仿佛一下子被人掏空了,冷风嗖嗖的往里倒灌,却始终无法填满我的空,止住我的痛。
明明……明明告诉自己不用介意的。
我能回到这里,能有机会再回來这个和皇太极的时代,已属上天格外开恩垂怜,我……我不能这么贪
心的。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呢?
眼泪簌簌坠落,我低着头,看着泪珠溅湿绣花鞋面。
一别四年,他会继续娶妻,会生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之前,明明已经……已经告诉自己不要紧了。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胸口难受得像是要炸开般,一个响亮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盘旋:“悠然……步悠然!我爱新觉罗皇太
极独一无二的步悠然……悠然,我会对你好的。你受的委屈,以后我都会补给你。你会是我的妻子,我皇
太极独一无二的妻子……”
“阿步!”
“阿步!”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济尔哈朗夫妇诧异的望着我。
“你怎么了?”乌塔娜关切的询问。
我用手背抹去泪水,强颜欢笑:“不,沒什么。只是……见贝勒爷夫妻恩爱。我……奴才想走散了的
丈夫了。”语音哽咽,眼泪忍不住滚落,我蹲下身子,悲声哭泣,放任自己宣泄心底无尽相思,“我想他
……我好想他!我好想回到他的身边……好想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