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听得不太真切,心里只是一阵阵的泛酸,眼睛火辣辣的疼,若非强
行分散注意勉强忍住,眼泪早滚下來了。
即使如此,仍然挡不住心里不停的叫嚣,热血奔腾,终于,我一把抓住乌云珊丹的手,哑声道:“福
晋,求求福晋,把我送进宫去吧,我……我比……大汗已故的小福晋是我的姐姐啊,我一定会比戴青贝勒
的女儿更合大汗的心思,真的,我……”
乌云珊丹如被火撩到般站了起來,骇然失色:“你怎可说这样的话?你……你可是爷的人,你如何能
这般……这般……你的心也忒大了点,居然妄图去攀那高枝。算我看错了你!真想不到你原來是这样的人
!”
她气到了极处,脸都涨红了,脚一跺,踩着高底鞋便噔噔噔的走了出去,鞋踩得极响,显然是动了真
怒。
等她出了门,门上咔嚓又落上了锁,我才明白过來,大感懊悔,刚才真是太失控了,这下惹恼了乌云
珊丹对自己真是得不偿失。
我独自在屋子里待了一上午,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内彷徨难安。事到如今,我真的不能再在多尔衮家
里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出去,我得去找皇太极,我得去找他……趁多尔衮回家之前得赶紧离开。
通过这几日的探查,我发现住的这间屋子是两开间的逼仄空屋,隔间是个堆杂物的杂物间,与这头有
道小门相连,想來原先这间屋子应该是个关押惩罚犯错的奴才用到的禁室。
我偷偷潜到杂物间躲进一架废弃的大木橱柜里,柜子里空气污浊,闻着有股浓烈的霉味。我憋着气在
里头蹲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外头有了动静。
负责看管我的两名侍卫多半发现我突然“消失”了,所以进屋來搜寻,随着柜门听那悉悉索索的细碎
脚步声,我的心越跳越快。
“怎么办?”
“不……不知道。”
“要不要去禀告贝勒爷?”
“爷不在家……”
“那大福晋那里……”
“你难道想说是大福晋放跑了那女的?毫无证据,何况……贝勒爷叫你我负责看守,跑了人,追究起
责任……”
一阵沉默,而后诚惶诚恐的颤慄声再次响起:“要不,咱们先到别处搜搜,这么短的时间,那女的跑
不快,只怕还在府里呢。”
“说的也是……赶紧找,不然贝勒爷非得扒了咱俩的皮……”
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悬着的一颗心卡到了喉咙口,紧张得胸口发闷,脑袋发胀。可我仍是不敢轻忽大
意,就怕一个不小心落得个前功尽弃,白受了这两三个小时的苦。如此又撑了五六分钟,屋内突然再度响
起脚步声。
“真的不在?”
“走吧,赶紧到外头找去……”
踢踏的脚步声再次远去,我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从柜子里全身僵硬的爬了出來。才一露头,柜顶上
搁着的一叠书籍夹着厚厚的灰尘,哗啦啦尽数砸在我头上,我吓得连连跳脚,全身虚脱的一跤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