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八月,已被休离一年之久的乌拉那拉阿巴亥竟再次得蒙努尔哈赤召回,仍是立为大福晋。
八月廿八,新的都城在辽阳太子河北岸山岗举行奠基仪式,汗宫内栅诸福晋在努尔哈赤和乌拉那拉大
福晋的带领下出席庆贺大典。与此同时,各贝勒、八旗亲贵、甚至众汉官的内眷都受到邀请。
如今这个四贝勒府由哲哲当家,加上后來努尔哈赤送的被安置在哲哲屋里的两个闲散妇人,家里统共
也就是一妻一妾两侍。哲哲当家后,家里的规矩还是延用葛戴在时定下的那一套,基本沒什么变动,人事
上早在她之前接手管时,一些闻风倒向的奴才就早早的投其所好,表了忠心。如今她正式当家做了主母,
又慢慢把一些活少油肥的差事放给了投靠她的奴才,借此笼络住了人心。不过即使如此,她仍是不敢给我
的屋子派活,我屋里的吃穿都是公中出钱,因皇太极在我屋里吃用开销,所以我从未出过一两私钱。我平
时拿的虽是小福晋的月例,但合府只我一个小福晋,月例应给多少,全由当初葛戴拟定,葛戴又说贝勒爷
歇在我屋里,怕有格外开销,就又破例加上皇太极一笔,合起來我就拿了双份月例,这样七七八八一个月
算下來竟比原先葛戴还要多出一两三钱。
哲哲以前只知我得宠,万万沒想到葛戴会在内用开销上做出这样大方的让步,我把账册盘点给她时,
她脸色明显变了数变。但哲哲倒也是个乖觉的,既知我在家里的地位不同,便不敢拿小福晋的身份來看待
我,更不敢用福晋的身份压制我,见到我时竟是比以前更多了恭谨谦让。账册交给她后,也不知道皇太极
说了什么,这之后每到月底她便会捧着账册到我屋里,名为叫我帮忙,实则是让我查账。
这一次阿巴亥重获恩宠,为了向众人炫耀她的身份地位,竟是要求合府福晋,无论尊卑长幼都需出席
。这么大的场合自然会遇见许多熟人,我有心推诿,奈何哲哲不敢不叫我去,怕皇太极误会她轻忽怠慢了
我,对我说家里姐妹少,我若不去,只她一人去,少不得要丢了四贝勒的面子。
我和皇太极提起自己不愿露面,沒想到他全沒当回事,我看他的态度,似乎完全不担心我会被认出,
我对皇太极的判断向來深信不疑,既然他觉得沒问題,那就应该沒什么问題。于是这一日便跟了皇太极和
哲哲一起出席典礼。
大典隆重非凡,八旗旗主带领家眷入主场筵席,另宰杀八牛,在外围各设十桌席面。八旗一共是八十
桌,再加上主场十余桌,铺天盖地的壮观场面令人叹为观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竟是将整个山岗都快
填满了。
皇太极自去与努尔哈赤同席,我和哲哲坐了正白旗主桌,与大汗席面虽说隔了二三十米远,我却仍是
紧张得手心捏汗。
哲哲处事冷静,喜怒从不轻易摆在脸上,举止落落大方有礼,有下属亲贵的女眷过來问安寒暄,她都
能进退自如,分寸拿捏得极好。既不会让人觉得她这位四福晋高傲,同时又不会教人小觑了她。
我从典礼开始就一直压低了头,两耳不闻身边事,倒是站在哲哲身后伺候着的两个女人兴奋得一刻也
沒消停过。其实也难怪她们兴奋,就连我到古代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壮观的场面----以前大小
宴会算是参加过不少,却从沒见有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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