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儿呢。”
葛戴面上一红,大辫子一甩,背过身不说话了。
皇太极哈哈一笑:“生气了呀!要不我给你赔个礼?”
葛戴瑟瑟缩缩,欲哭无泪:“八阿哥您就别逗奴才了。”
“还真不是逗你。这大热的天,你和那些贱役的小丫头们挤一炕头,你主子舍得,爷我还舍不得呢。我给你出个主意当赔礼,我的床够大,晚上开着窗又透气,我分一半床给你主子睡,你呢,就在这南炕上睡,如何?”
葛戴眨了眨眼,沒敢应声。我打量着他这张床,的确是够大,睡上两个人不是问題,北面墙上又通着窗户,窗明几净。这一琢磨,我顿时有了主意,笑逐颜开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无端端的抢了八阿哥的床……”
“不客气。”他摆出一副“爷大方”的姿态。
“但是!”我一顿,扬了扬眉,“万一你睡觉踢被子,磨牙打屁,吵到我怎么办?”
“你才磨牙打屁呢!”小孩子受不得激,他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跳了起來,“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我警告你,晚上你要敢再抢我被子,我一定把你扔床下去!”
“噗----”葛戴沒忍住,噗嗤笑出声,笑完立马知道自己失了规矩,用手紧紧的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一双秀目尴尬的望了望皇太极,又看了看我,最后低着头往门外逃也似的跑了。
“这丫头,越來越沒规矩了。”
“沒规矩也是我的丫头,轮不到你说教。”
“说得好像我特稀罕你丫头似的。”他走过來,拉过我的一只手,掰开五指。
“做什么?”我奇怪的问,结果发现他在我手心里放下一大把松子仁。我不觉笑了起來,“唉哟,唉哟,我们八阿哥真是好人啊,真是可爱死了。”我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他脸颊肉乎乎的,捏起來手感真好。
他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声。
我仰头,抓着手里的大把松子仁一起倒进嘴里,还沒细嚼,他冷不丁甩出一句话:“嗑的时候不小心舔到了,沾了口水。”
“噗----”
按我的意思是要敞着帷帐睡觉的,偏皇太极说不习惯,跟他划分床铺面积又磨叽了半天,等好容易熄了灯,迷迷糊糊的才刚有了一点睡意,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抓痛,我刚要叫起來,嘴上又被一只手牢牢压住。
我一哆嗦,彻底醒了。睁眼刚要挣扎,就听头顶“嘘”的声,皇太极压着声音在我耳边说:“阿玛來了。”
我呆住。
我以为努尔哈赤晚上不会來孟古姐姐这里,沒想到我搬进來的第一天晚上,他就來了。
我想爬起來,却被皇太极压住肩膀动弹不得,帐子里光线昏暗,我适应了大半天才模糊的看清了他身形的一个轮廓。
“别出声,装睡。”话音刚落,果然努尔哈赤的声音出现在西屋的门口。
“东哥睡了?”声音不高,但隔着道门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耳听得房里靠近门口的南炕上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葛戴也被惊醒了,正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进退。
“是。”是海真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谦卑,“今儿个整理箱笼,格格忙了一整天,用晚膳时便满脸倦意了。”
门口沒了动静,我真怕努尔哈赤会不管不顾的拍门进來,但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的声音:“……孟古姐姐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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