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上冷眼助威,那个老总最后只能嘟嘟囔囔灰溜溜的走人……
我,这是……在瞎想些什么呢?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sam,也没有有宏……道貌岸然的色狼倒的确是有一个。不过……我斜着眼瞄了瞄不远处,努尔哈赤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轻易开罪他的领导――虽然他骨子里也许根本瞧不大起这位天朝老爷。
手腕突然一紧,我诧异的低下头,看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咧着嘴望着我傻笑。
这个……谁家的小孩啊?好漂亮的小男孩!穿了一身宝蓝色绸衣绸裤,脑袋剃得跟红孩儿似的,皮肤粉嫩,笑起时双颊圆滚滚肥嘟嘟的鼓起两团肉,红润的小嘴撅着,扭着身子使劲摇晃我的手,娇声娇气的喊:“抱!姐姐抱!”
见我没反应,一嘟嘴,索性手脚并用的爬上我的膝腿,在他奋力攀爬的同时,那只原本搁在我腿上的手飞速消失了。
“姐姐抱我!”他一手压在我的肩膀上,一手吊住我的脖子,居然像只无尾熊般扑进我怀里,力气大得直接撞倒我面前桌上放的一碗酒,刹那间碗翻酒溢,滴滴答答的淋在我和他的衣襟上。
“皇太极!”努尔哈赤拍着桌子,站起厉喝一声,“没规矩!在天朝老爷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胡闹?”吼完又赶紧给余希元赔罪,“小儿无礼……”
余希元又是一阵嗯哼、喔嚯的卖力轻咳。李亿礼将努尔哈赤的话翻译出来,余希元面上没怎样,嘴上却加了句:“都说小儿三岁见大,七岁见老,这些蛮夷未曾开化,真如野人一般,毫无教养。”
李亿礼翻译的时候自然不会把这句话说给在场的人听,只是含蓄的对努尔哈赤说:“将军莫太苛责令郎……”
不等努尔哈赤发飙,我抱着皇太极腾身站了起来:“我先去擦干衣裳再来。”也不管努尔哈赤是什么表情,低头匆匆退下。跑到隔壁暖阁,奴才们捧着手巾、手炉等物紧张地准备伺候,我准备把他放下地,却发现那孩子一直紧紧的吊着我的脖子,两条腿像青蛙似的盘挂在我腰上。
我只好柔声安慰说:“下来好不好?衣裳湿了,得赶紧烘干了,不然会受凉的哦。”
“不要!”没想到他居然一口拒绝,继续牢牢的巴住我。
我一愣,前一刻还挺感激他的任性胡闹无意间替我解了围,没想到这会儿就要为他的任性付出代价了。
“下来。”我的语气已经称不上是温柔了。他趴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细微的呼吸以及说话时泄露出的欢乐笑意。
这小鬼!一别三年多不见,怎么变得如此顽劣了?小时候看他多么天真无邪啊,如今怎么淘气得直让我手心痒痒呢?
“再不下去,小心我揍你。”我恶狠狠的板起脸恫吓。
他从我肩上抬起头,小脸离我一尺,愣愣的望定我,眼珠黑白分明,看样子是被我的凶样吓住了。
“东哥!”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嗯?”
“你是叫东哥吧?我额涅说,你是我的采生人!”
我挑了挑眉,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小孩子讲话表达含义不清时,是不是经常这样鸡同鸭讲?
他忽然大大的舒了口气,煞有大人模样的说了句:“很好!我很高兴你是我的采生人!”他突然凑过小嘴,在我脸颊上叭地重重亲了一口,然后松开我顺溜着滑下地跑出了暖阁。
他的乳母慌乱地跟了上去,口里犹自唤着:“八阿哥,我的小祖宗哦,您慢点啊,小心摔着……”
我呆呆地看着那小人终于跑没了影才醒过神来,那老话怎么说来着?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果然……这爱新觉罗家的孩子从大到小,统统都有继承到努尔哈赤**的恶劣基因。
冷不防的,我被身边的某个人大力的推了把,踉跄着险些仆倒。我狼狈的扭过头去,没瞧见伺候的丫头,却是一个壮硕的青年侍卫,正冲我憨厚的傻笑:“格格,爷唤你。”
我急忙应了,匆匆收拾了一下,跟着那侍卫走出了暖阁。